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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宮
“這就是吳王燒的書?”劉禎看著眼前這本藍封小書問道。
戴權點點頭,“就是這個。”
“他為什麼燒了?”
“吳王說這書七分真,三分假,讓人不知所措。”
劉禎翻了翻這《三國演義》,竟然越看越覺得過癮,良久,看完笑道:“這才子就是才子,這眼光是高點,陽春之曲,和者蓋寡,恐怕能入他眼的也不多,戴權啊,那晉王府長史的女兒不是個才女嗎?現怎麼樣了,送過去吧。”他也打算送些宮女,但劉德盈以府邸未成的理由推脫了。
戴權領了命,去掖庭領人,掖庭的功能之一就是收納這些犯官的女眷,當然能入這掖庭也是要塞錢的,送不出錢的那些女眷就要送到教坊司給朝廷創收去。
“祖宗,這次老祖宗要回金陵了,這是我們挑的禮物,您看看。”戴權正要安排人去送人,忽聽有太監來問。
戴權把禮單看了,問道:“這珠子是誰送的?”
那些太監道:“這是我們自作主張替祖宗準備的,求祖宗開恩。”
戴權沉默了一會兒,說道:“皇上那兒的事情多,我也沒個功夫準備,既然你們知道事情,就替我送送吧。”
那些太監喜道:“謝祖宗開恩!”
看著那些太監離去,戴權回去就把他準備要送的禮物收了起來,這個年頭,掙個錢也不容易。
……
杜宅
杜恩的兒子在大堂收那些太監的禮物,杜恩和劉德盈在書房裡面聊天。
人老了,就愛說從前,杜恩總說高宗時候的事情,跟老太妃一樣,但二者視角不同,一個是主子,一個是奴僕,事情在不同視角里面被表述的不同,甚至有矛盾之處,但真相就在那些矛盾的表述裡面,或許一個是稗官野史,或許一個是正史,但又或許兩個都是稗官野史,正史是寫在起居錄裡面的。
杜恩的那些陳舊記憶散發出昏黃的氣息,讓劉德盈也不由想起了往事,想起高宗打他的屁股,想起高宗讓他扎馬步,記憶中的高宗是個慈祥的老人,在他全然不見當初征戰天下的英主現象,唯獨有一點,當別處炸爐的時候,他總是格外的鎮靜。
接著他的眼前到了高宗逝去的那天,那個過分清麗的女孩兒,那一刻,竟然就像電影定格了一般的揮之不去,她的身上似乎還有云霧一般,越想,越記不起她的模樣來,似有似無,連劉德盈都開始懷疑到底是夢還是幻?
“杜公公,你還記得高宗賓天之時,你和誰一起嗎?”
聽到這裡,杜恩的臉愣了一下,他的腦海裡只有一張臉,可要問個究竟,久而,他對劉德盈道:“我竟忘記了。”
劉德盈道:“今兒也不早了,那我就先走了,杜公公,一路保重。”杜恩是明天走的,他在這裡就把送別的話先說了。
杜恩看著劉德盈,這個他記憶裡面的一部分,離開了,又要感懷往事,作為一個太監,他已經功成名就,只是他也抵不住時間的侵蝕,他的身體不便,只有記憶讓他的生命得以延長,他就像一個淘金的工人一樣,往深處鑽。
人生幾回傷往事,山形依舊枕寒流。
劉德盈穿一襲紅色袞龍袍,腰環玉帶,頭戴烏紗翼善冠,腳穿白底皂靴從車上下來,劉德盈不喜歡什麼讓人當墊子的禮節,一腳也就下來。
門口的太監道:“王爺,宮裡來了人,現在大堂上呢。”
劉德盈走了過去,一個白髮瘦臉的太監坐著,他的年紀不是很大,這頭髮像是用腦過度白的,那太監道:“殿下賞賜了一個婢女給王爺,這次,王爺總不能推了吧?”
劉德盈笑道:“那是自然。”一個婢女那有多少事情。
隨後那個太監就要起身離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