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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到目前為止沒見過，但是我會留意。得去換藥了，再見。&rdo;郭芙走開。
蒼白的手
天黑了，秋水和程靈素還有阿牛從餐館裡走出來。
這時已經是二十點，街上很熱鬧，各式各樣的汽車飛速駛過，人行道上同樣有很多人走來走去。
秋水買了一籠包子帶出來，打算去垃圾桶那邊看看，郭芙講述過的故事裡那位可憐的小女孩是否還在。
程靈素和阿牛站在一邊，秋水獨自上前。
&ldo;你要幹什麼?&rdo;阿牛問。
&ldo;聽說這裡有隻由於飢餓而死掉的小鬼，我想餵給她一些東西吃。&rdo;秋水認真地說。
此時沒有誰會笑話他，因為最近的經歷，大家都覺得，這個世界的詭異超乎常識，曾經接受的教育似乎並不怎麼可信。
五隻垃圾桶周圍沒有看到像是鬼魂的東西，秋水轉悠了一圈，往位於中間的垃圾桶邊沿上放上一片紙巾，然後往紙巾上擺了一隻包子。
出乎預料的情況出現，一隻蒼白而瘦削的小手從垃圾桶內緩緩伸出來，抓住了包子，然後慢慢縮回去。
幾秒鐘過後，蒼白的小手再次出現，往先前拿到包子的位置摸索。
感覺是一位小孩子躲在垃圾桶內，不敢露出腦袋。
他不禁懷疑，也許裡面是個活人，並非故事裡那位亂吃東西的小女孩陰魂，因為這隻手看去應該屬於一名病弱小孩。
紙巾被風吹落，小手摸到髒兮兮的鐵桿上。
秋水把全部包子遞過去，輕輕放到小手旁邊，輕聲說：&ldo;全都給你，慢慢吃，不夠的話我可以再去買一些。&rdo;
大概是他的話嚇住了桶內的小東西，蒼白的手迅速縮回去，不再出現。
&ldo;別怕，給你包子吃，以後有空的話我還會再來送東西給你。&rdo;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友善和親切。
然而蒼白的小手沒有出現。
他走近垃圾桶，伸長了脖子，檢視桶內部的情況，想要直接把包子送到可憐的小傢伙手裡。
然而桶內沒有人，只看到一些塑膠袋子和碎紙片還有爛菜葉之類，他小心翼翼地把裝了包子的塑膠袋放到一片看著較為乾淨的地帶。
背後突然傳來一個沉悶而嘶啞的聲音：&ldo;這塊地盤是俺的，俺交過保護費，你不可以在此撿東西。&rdo;
他回頭一看，原來是一位衣服破爛不堪的老年拾荒者，他搖搖頭，說自己不會動垃圾桶裡的任何東西，請儘管放心。
黑氣瀰漫
秋水走回兩位朋友之間。
程靈素滿臉驚訝，聲音有些顫抖：&ldo;我看到你放在垃圾桶邊的包子慢慢移動，類似飄浮狀態一樣進入到垃圾桶內，這事太奇怪了。&rdo;
&ldo;你們沒看到一隻蒼白的小手嗎?&rdo;秋水問。
兩人都搖頭。
轉身再看垃圾桶邊，拾荒老頭把秋水剛剛放進去的包子拎出來，從中摸了兩隻吃掉，剩餘的依舊放回去，嘴裡嘟喃：&ldo;這些給你，我只吃兩個就夠了。味道真好，比路邊小攤上賣的那些更香，真想全都吃掉，可又怕你生氣。&rdo;
秋水大為困惑，覺得這老頭肯定知道垃圾桶內有什麼東西，很可能還見過。
這時餐館裡的老闆娘過來倒垃圾，她看了看秋水，神秘兮兮地小聲說：&ldo;剛才你做的事有些不妥，以後記著，別亂施捨食物給陰魂，有可能惹上麻煩的，有些東西的思維與人不同，你覺得自己在行善，可是接受的一方卻未見得會感激你，它們可能會莫名其妙地生氣，或者纏著你。&rdo;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