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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十九,恩榮宴當日。
朝議散朝之後,朱佑樘特地將三名內閣大臣加侍讀學士王鏊叫到乾清宮內。
明著是要商議新掌翰林院翰林學士、詹事府詹事的人選,其實就是想給張周謀求更大的發展。
“幾位,你們都是太子的先生,在東宮進講事宜上多有費心,朕今日還想跟你們提一下,你們看是否可以將張秉寬提攜為侍講,平時進講於經筵日講事宜?”
朱佑樘的話很直接。
朕不打算給張周翰林院史館修撰的職位了,想直接拔擢他當翰林侍講,直接進講於東宮,就問伱們同不同意吧!
四人皆都沉默。
李東陽還特地瞄了劉健一眼,大概在質疑之前劉健的行為。
看!
你非說要收攏張秉寬,說不要壓他,這下倒好,給他個狀元他就插上翅膀要起飛,但凡他是個榜眼,皇帝要單獨拔擢榜眼當翰林侍講也不能這麼理直氣壯。
王鏊問道:“陛下,此無先例可循。”
這時內閣三人裝啞巴,王鏊作為張周鄉試的座師,不能坐視不理。
朱佑樘嘆道:“朕也知曉,之前並無此規矩,朕以前不會提,這次以後也不會提。若是按照秉寬先前的功勳,也不該是在翰林院提攜於他,無論是給公主治病,還是測算天意相助大明西北邊軍獲勝,該怎麼算怎麼算……”
四個人聽得都很迷糊。
陛下您好像挺明白事理啊。
一碼事歸一碼,他西北有功你要提拔他當伯、侯的,我們再另爭,你直接要以軍功來提拔他當翰林侍講,這沒道理啊。
您這是插手我們文官根深蒂固的自留地後花園了。
朱佑樘不理會幾人怪異的神色,繼續道:“但先前秉寬已多次到東宮進講,給太子教授過很多學問上的事,也得到了太子的信任,就算他還沒有太子之師的名,卻已是太子的老師。”
劉健吸口氣道:“陛下是說,先前張進士曾給太子進過講?”
“是。”朱佑樘點頭。
劉健道:“陛下,東宮那麼多講官,翰林院和詹事府有才學的人比比皆是,何須當時為舉貢的他,給太子進講呢?”
朱佑樘最不喜歡聽到大臣的質疑。
可能是生氣,也可能是這件事不好解釋,說來話長,他直接沉默不說了。
隨即戴義往前走一步道:“劉閣老別誤會,陛下讓張先生去東宮,從未講過有關易學之事,年前太子閉門讀書時,張先生更是陪伴太子有十幾個日夜,這點王學士應該是知曉的。”
劉健打量著王鏊。
王鏊低著頭不言語,雖然他沒跟張週一起給太子上過課,但他作為目前東宮講官的領班,怎可能不知曉張周給太子上課的事?
當時覺得,皇帝可能只是一時興起,誰知皇帝還想把這件事變成常態。
張周剛中進士,皇帝就已迫不及待要提張周為翰林侍講。
謝遷走出來道:“陛下,若要擢升為侍講,即便是修撰出身,至少也要秩滿六年,以編修、檢討出身更要九年以上,陛下如此所為,只怕會亂了翰苑的制度,若他日人人都想以功而冒進,此風便難以杜絕。”
關鍵時候,謝遷也好像個只講死規矩的科道言官一樣,跟皇帝進言。
朱佑樘繼續不做聲。
戴義道:“幾位先生,陛下不都說了嗎?太子剛出閣讀書不過才一年,尚且性子未定,此時才需要有能讓太子信服的先生時常教導於左右,就算是下一次殿試結束,那都是三年後的事,太子的課業也該有小成,也無須再破格提拔於誰。再說張先生真的很會教太子,不但是在學問上,在為人處事上,也教會很多。”
這都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