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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宮內,因為時疫傳播之事,尤其還可能傳到四歲小公主身上,鬧得人心惶惶。
太醫院內,從院使、院判再到下面的普通太醫,這幾天就沒法得到安生,夜以繼日去查閱大量的卷宗,以找到應對天花之法。
但無論朱佑樘如何緊張女兒,甚至動用舉國的資源去防治,照樣是杯水車薪。
治不了,是時代侷限性,不以人的意志而轉移。
朝堂上,朱佑樘將這種情緒帶了過來,本來當天還有很多重要事商議,但因為公主很可能會在幾天後發天花,朱佑樘上來就把議題帶到了京城的疫病流傳上。
順天府尹韓重,出來向皇帝和在場大臣,陳述瞭如今順天府周邊疫情的嚴重。
“……入秋之後,時疫已從霸州等處傳播北上,最近旬月內,南城、北城接連報出有染時疫者,人心惶惶,以往各處的早晚市雖有開放,但出入之百姓少之又少,城內鹽價已較平年上漲五成有餘,甚至有勳貴者,藉機哄抬物價……”
韓重剛從陝西右布政使的位置上調到京城,接替了死在順天府尹任上的高敞,這一上來就鬧這麼一出瘟疫大流行。
再加上瘟疫已經傳到了皇宮裡,他自然感覺到那股無形的壓力。
朱佑樘打斷他的話:“說時疫便說時疫,何以要往其它事上牽扯?如今連坤寧宮都有染疫病者,難道連朕的家人都不能得到安生?”
內閣大臣謝遷走出來道:“陛下,時疫不分貴賤,是乃天命所使然。”
有關這場疫病的流行,京城普遍的說法,是李廣在萬歲山上動土修毓秀亭,遭致了上天的懲罰。
在這年代,人們並不明白天花的發病機制,自然會把瘟疫等事賴到天譴上。
朱佑樘聽了更生氣。
朕跟你們說這些,就是商議防治之法,結果一個往勳貴哄抬物價上牽扯,另一個則說這是“天命”……說難聽點,你們就是往朕身上賴唄?
勳貴哄抬物價的,以朕的兩個小舅子為首,而違背天命那個人,不就是朕一直信任的李廣李天師?
朱佑樘瞪著立在最前面的首輔大臣劉健,問道:“劉閣老,如今朕的公主,都接觸過了病患,是問有何辦法可以令她避免危險?難道只能在這裡祈求,令她不被時疫所染,朕就什麼都做不了了嗎?”
劉健壓力也很大。
前任徐溥是七月才退了首輔,他繼任首輔還不到兩個月,如今正是弘治一朝朝廷最昏暗的時候,雖然看起來朱佑樘對文臣仍舊禮重,但隨著李廣的崛起,還有皇帝在道家之事上愈發偏執,使得文臣跟皇帝良好的關係,開始出現裂痕。
再就是,劉健在維持跟皇帝關係上,明顯底氣不足。
劉健道:“陛下,在民間有痘瘡時疫傳播之事,也曾按唐宋流傳之法,或以痘衣法,即以常人穿痘瘡病患的衣服,或是以病患口鼻之物做塞鼻,以引發痘瘡輕症來躲過時疫。然若常人已與病患曾有接觸,則此法無效。”
華夏種痘的歷史很早,但種的是人痘,這種種植法安全性非常差,經常令健康人發天花,導致天花流行,再者人痘發病時間跟痘瘡密接發病時間一樣,也不可能用血液法種人痘加快發病時間……除非不想活了。
總之這種方法很是落後,民間採納此法的人也並不多。
朱佑樘認真聽了半天,聽到最後,怒氣衝衝道:“如今朕和家人都可能已接觸過病患,再說防,還有何意義?朕要的是如何能救治!難道各家的宗卷典籍,就未再有任何提及了嗎?”
現場鴉雀無聲。
我們是職業政客,幫助皇帝治國的,這是要把我們當成傳染病專家來用?
專業明顯不對口啊!
就在君臣鬧得很僵的時候,陳寬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