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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吼得很大聲。
那尖叫嚇倒了小城!
他退一步,退到了&ldo;入定&rdo;的和尚身邊。
徐招娣雙手握緊輪椅,手臂顫動著,已經完全失控。
&ldo;一切都是你自作孽!我那麼愛你,你卻背叛我,算計我!是你圖我的錢跟我在一起,又不甘心受我家裡控制。趙家杭,當年我為什麼出車禍?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動了手腳,那個司機是你老家的親表弟,他故意闖公交車道,難道不是出自你的授意?&rdo;
&ldo;呵呵呵呵!&rdo;趙家杭盯著她,一陣怪異的笑,&ldo;你錯了。不是我。&rdo;
徐招娣被驚雷擊中一般,震在那裡。
&ldo;再多的錢,又怎麼可能買得了命?我表弟再窮,又哪裡肯把命搭進去?你太傻!除了田小雅這件事,我從來沒有騙過你任何……那些年,我對你的愛,那些年,我跟你講過的話,都是真心的。&rdo;
&ldo;你還想狡辯!如果不是你貪心、黑心、壞心,我們也不會走到今天……&rdo;
&ldo;今天。今天怎麼了?&rdo;趙家杭聲音幽幽的,笑得比哭還難聽,&ldo;今天我已在黃泉路與我的妻兒同行,可憐你……一個人孤伶伶度日如年。活得人不如鬼,人不如鬼,人不如鬼……&rdo;
三個&ldo;不如鬼&rdo;,再次激怒徐招娣。
她的人和身體都顫抖起來,對著趙家杭怒罵。
&ldo;我再怎麼也比你好!我至少還活著,還有一個可以呼吸的軀殼。你看看你,像什麼,連街邊的狗都不如……&rdo;
&ldo;呵呵呵呵!&rdo;趙家杭冷笑,&ldo;你很快也不如狗了。&rdo;
徐招娣一怔。
趙家杭再近一步,笑得有些怪異,&ldo;你以為警察都是傻子麼,可以由著你捉弄?你逼迫我殺死田小雅,怕我心軟不肯動手又親自給她下藥再買通醫生做心梗的死亡證明。還提前教唆田小雅在我汽車上做手腳‐‐&rdo;
&ldo;不!我不想殺你的,我不想!&rdo;
徐招娣看他逼近,捂住了臉,不跟他直視。
&ldo;……我只是想讓你發現她的毒辣,發現她是個壞女人,不再喜歡她……然後,可以回到我的身邊。&rdo;
趙家杭冷笑,&ldo;你以為我會信你?如果不是你,你為什麼怕事情敗露,利用王同生不為外人所知的性取向……逼他半夜逃跑,引警察發現他,再逼他認下殺人罪?&rdo;
&ldo;哈哈哈!&rdo;徐招娣瘋了一般笑,&ldo;他是傻的嗎?我逼他,他就去?性取向的羞恥能比命還重要?&rdo;
&ldo;對有的人來說,確實比命重要。&rdo;趙家杭聲音更冷,&ldo;更何況,那麼聰明的你,當然會算計得天衣無縫。你假扮成田小雅的樣子,讓王同生以為她真的活著,讓他相信……如果他不認罪,你就會殺死田小雅和她腹中的胎兒,他又怎敢不從?他那麼愛我,誓死也要保住我在世上唯一的一點骨血,你可恥地利用他的感情,一個gay的感情……&rdo;
趙家杭的聲音比剛才淡定很多,根本不像一個&ldo;靈魂&rdo;在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