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也無聊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八零中文www.80zw.tw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盛知煦一口氣噎在喉嚨,頓時覺得自己是孔雀開了屏。
像是終於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,易煊抬眼看了看他,沉默了一會兒,解釋說:&ldo;我下午有事。&rdo;
&ldo;……哦。&rdo;盛知煦默默說服自己,再次拿出成年人的寬容,原諒了小孩的無禮。
易煊倒不是騙盛知煦,等盛知煦出門去培訓中心上課,他也出了門。
他換了裝備,穿上騎行服,戴上頭盔,騎上寶貝單車出了鎮子,去了上次他帶盛知煦走過的那段他最喜歡騎行的路。
上了國道沒多久,易煊就提了速,他弓著腰,上身壓得很低,兩條筆直有力的長腿飛速地蹬動腳踏,速度快得像要平地起飛。
他全神貫注,每一塊肌肉都繃緊,感受著風從臉上、胳膊上、腰間、大腿銳利地擦過。
那感覺像是追逐著風,拼盡全力捕捉風的足跡,又像是已經穿進了風裡,耳邊只有&ldo;呼呼&rdo;的風聲,眼裡只有前方無盡的路,三公里、五公里、六公里……
此刻他心無旁騖,安靜,孤獨,專注,也自由。
這樣騎了不知道多久,易煊放緩速度漸漸慢了下來,終於在拐過一個大彎道之後停在了路邊。
他下了車,摘下頭盔,取下車架上的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,手一揚將水從頭上澆下。
水澆在被陽光曬得發燙的面板上帶來一陣清涼,然而他感覺這樣還不夠,他仰起頭張開嘴,讓水灌進喉嚨,水順著他的嘴角蜿蜒過頸側,在胸前濡濕一大片衣襟。
一瓶水倒完,易煊看上去整個人都像濕了,他臉上分不清是汗還是水,頭頂短短的發茬上頂著細碎的水珠,迎著陽光閃閃發亮。
少年呼吸急促,胸口起伏,裹在速乾衣裡的身體在陽光下挺拔修長,像一棵抽條拔節的小樹,勃勃有生機。
易煊慢慢將瓶蓋擰回去,用食指和中指夾著瓶口輕輕地晃著,他站在路邊,望著遠處層疊起伏的綠色山巒,呼吸漸漸平緩,胸口的灼熱卻並沒有減輕。
這一路瘋狂飛速地騎行沒能驅散他腦子裡那些令他無措的念頭,剛澆下的那瓶水也不能澆熄他身體裡躍躍欲試的小火苗。
少年望著遠方,嘴角抿成一條倔強的線,眼神卻充滿了迷茫。
他就那樣在路邊沉默地站了許久,才重新上了車,掉轉車頭,慢慢騎上回程。
明明嘴硬說了不去,可是回到鎮上,易煊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的,騎著騎著,就停在了培訓中心門口。
他抬頭看了看陽光下閃著光的簇新的招牌,下了車,解下頭盔拎在手裡,走過去推開了培訓中心的門。
前臺姑娘已經認得了他,一見他進去就微笑著主動跟他打招呼:&ldo;是來找盛老師嗎?還沒下課呢。&rdo;
&ldo;哦。&rdo;易煊有點猶豫地止步。
前臺姑娘卻朝上指了指:&ldo;你可以上去等他,這節課應該沒多久了。&rdo;
&ldo;……謝謝。&rdo;
一樓的大廳大概只作排練和展示用,上課的教室都安排在二樓,易煊一邊上樓,就聽到樓上傳來一陣陣說不上雜亂,可是也絕算不上整齊的吉他彈奏聲。
他循著琴聲走到第二間教室,剛到門口就看到了盛知煦。
教室裡大概有十來個十歲左右的孩子,疏落有致地圍著盛知煦坐著,各自低頭抱著吉他在練習,而青年正側對門口,在指導一個年齡看上去偏小的男孩。
也許是因為初學,小男孩按弦的左手看上去非常僵硬,手腕拗出一個不自然的弧度。盛知煦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