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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真一不騙她。

笑完了，李蓮終於下了一個決定：&ldo;朕有一個侄女，今年才十八歲。朕想把這她……還有這天下，託付給你。&rdo;

如果她已經坐上了一條背離當初的路，希望現在還來得及糾正這一切。

真一卻打斷了她：&ldo;殿下，二十年前我助你，今日該你回報我了。&rdo;

當日，李蓮曾感激肺腑地說，將來真一若有所求，只要不危及寧國，她不惜性命也會報答。

李蓮記得清楚分明。

&ldo;你說。&rdo;她伸手抬腕，決意就算真一要她這個位置，她也……可以考慮考慮。

&ldo;我要你為我建造一座神墓。&rdo;

李蓮不敢置信：&ldo;你說什麼?&rdo;

&ldo;這世間的確不需要活著的神，但需要一點神跡來提醒。&rdo;真一當然知道李蓮會變，也知道她的掙扎不變。

她走到這個苦苦和自己的野心慾望相鬥爭的女皇面前，看著她的眼神，就如同二十年前，望著那個高貴悲憫脆弱又堅決的帝國公主。

李蓮當時並不明白她眼裡的複雜和深刻，但現在她懂了，因為今日時候她也曾用同樣的眼神打量過她選定的繼承人。

那眼神是相信，但也是懷疑。

相信她的品行能力，懷疑人性人心的窠臼可悲。

真一看著她，輕輕地說：&ldo;你怎麼知道，二十年後的李樂不是另一個你父皇?&rdo;

&ldo;所以我需要你看著她。&rdo;李蓮堅決地看著她，&ldo;就像你現在看著我。我相信，只要你一直在她身邊，她會記得她自己，走偏也會回頭。就像我現在。她會記得，在她無法掌控自己之前，將這一切交給下一個繼任者。&rdo;

真一笑了：&ldo;可是殿下，這世間是沒有長生不死的神的。&rdo;

李蓮腦中轟然一聲，一種虛幻的蛛絲墜落虛無縹緲的支援。

&ldo;但，我可以為你造一個。一個雖然死去，卻會永遠看顧這片大陸的，真正的&l;神靈&r;。&rdo;

……

皇太女李樂望著她的太傅，當今的國師大人，有很多人言之鑿鑿她是真正的神仙。

不過，很可惜，她每次都並不回答。

&ldo;殿下，比起我，陛下才是你應該學習和感興趣的人。除非，你想跟我修道。&rdo;

李樂笑：&ldo;我已經是你的學生了，修不修道有什麼區別?你上一個學生可是另一片大陸中的傳說，他不也沒有修道?&rdo;

對此，真一的回答是：&ldo;他本來就有天縱之才，不是我的學生也會有於今相差不離的造詣。&rdo;

&ldo;師兄沒有和我在一個棋盤上下棋真好，否則真是浪費。&rdo;李樂嘆息，&ldo;不過，要是我，也願意白手起家去一片新天地，像我的皇叔父那樣。&rdo;

真一肯定了她的眼界，並提醒她，她的世界史老師已經在等待了。

李樂臨走前問了最後一個問題：&ldo;姑母陛下耗時三年，建造的神墓，究竟是要埋葬什麼?&rdo;

&ldo;等你登基的那一天，就知道了。&rdo;真一摸摸她的頭，目不斜視的走了出去。

那是李樂最後一次見到她的老師，活生生的老師。

千百年後，最後一位封建君主禪位，確立君主立憲制，時代的開放卻仍舊未曾將這扇大門的秘密暴露於世人眼前。它被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