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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柏勞在我房間環視一圈,看到我床上的膝上型電腦,幾步走過去將快閃記憶體盤插到了電腦上。
「出去。」
他操作著我的電腦,佔用我的房間,打發我就像打發一條狗。高高在上,無視他人。他都不知道他的這些細枝末節有多像駱青禾,儘管他絕不會承認。
可能看我沒動,他抬起頭,手指比劃著名指了指陽臺方向:「去那裡待著。」
鑑於影片內容屬於隱私,的確並不適合我在場,我最後還是選擇去了陽臺。
天氣漸漸轉熱,山裡也帶上一絲暑氣。
我託著下巴,手肘撐在欄杆上,望著遠方天際綿延無盡的綠色,思緒不受控制的回到剛才的影片,回到夏喬說的話上。
終於解脫了……
我沒有資訊素,也不知道真正的標記是什麼樣的,但據說那是種身心都找到歸宿,讓缺失的自己得以完整的奇妙感覺。
ao交換的資訊素帶著某種神奇的化學作用,會讓他們對彼此產生不可自控的愛意和渴望。因此就算有些ao是非自願發生標記行為,一如駱青禾與夏喬,哪怕再不請願,也無法做出傷害對方的事來。
alpha的止咬器,oga的防咬圈,是身份的標誌,同樣也是他們人生的枷鎖。
法律可以有限的降低錯誤標記的可能,卻抵不過人為造就的悲劇。
我在外面吹了半個小時的風,吹得有些犯困,突然陽臺門被推開,宋柏勞從屋裡走了出來。
「……看好了?」我望了望床上,電腦已經合起,側面的快閃記憶體盤也被拔掉了。
宋柏勞回來得匆忙,也沒來得及拿掉止咬器。
「嗯。」他將手伸到腦後,我也由此能近距離觀察他脫除止咬器的細節。
止咬器和防咬項圈一樣,都需要佩戴者透過特定順序的指紋密碼才能解開。至於為什麼搞這麼複雜,有一種很好笑的說法,稱發明者相信一旦非自願進入發情狀態,無論是oga還是alpha都是沒有足夠智商解開這麼複雜的指紋鎖的。
像alpha還能在特定場合脫去止咬器,而oga由於他們的防咬項圈還有發情期預警器的功能,一直被要求全天佩戴,有些國家未婚配oga私自摘除項圈甚至可能觸犯刑法。
宋柏勞摘除金屬止咬器,像是終於摘除了束縛住自己的刑具,左右扭了扭脖子,長長撥出一口氣。
「幫我拿著。」他一言不合就將止咬器丟進我懷裡,隨後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煙盒跟打火機。
結婚幾個月以來,我從來沒見他抽過煙,這還是頭一遭。
他顛出一支煙,夾在指間,低頭點燃。白色的煙靄自他唇齒間吐出,像山間天將亮未亮之際的一縷薄霧。
「他是自殺的。」
我眼皮一顫,有些意料之中,但更多的還是震驚。
外界一直說夏家當家是病故,沒想到其中還有隱情。
「夏硯池死後,駱青禾怕夏喬想不開,總是守在他的身邊。可千防萬防防不住枕邊人下藥,」宋柏勞話語裡帶著些冰冷的嘲弄,「夏喬給他下了安眠藥,讓他一夜睡得死沉。第二天醒來時,他哪裡也找不到夏喬,最後在湖邊發現了一雙鞋。」
「夏喬給駱青禾留了遺書,將自己的遺產進行了分配,我以為這就完了,沒想到他還給我留了遺言。」他從口袋裡摸出那支快閃記憶體盤,放在眼前賞玩片刻,忽然惡狠狠擲向遠方,「誰他媽稀罕!」
他怒吼著,脖子上的青筋都因為身體的緊繃而浮現出來。
「啊……」我忍不住驚撥出聲,視線隨著那支快閃記憶體盤形成的拋物線落到遠處的草地上。
那可是逝者的遺物,能就這麼隨意丟棄嗎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