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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執起筆在紙面上筆走龍蛇,輕衣寬袖隨著行雲流水的動作蹁躚舞動,瀟然灑脫,宛若雲雀飛翔於天際。
鄂君將寫好的東西遞給她:&ldo;本君知道你會恨本君,芷皙,這是休書,我們之間的事,就此結了吧。&rdo;
他閉口不言她欺騙他一事,芷皙知道那是他身為帝君所謂的大度,亦或是,他已不屑沉耽於她的謊言中懊悔自責。
芷皙望著他,神色忽然變得很奇特,彷彿她患上了某種病症,這病症能讓她聽到的所有聲音都變得奇怪起來。
面前的這個人,猖狂地在她的生命中呼嘯而過,卻不管不顧也不收拾遺留在她心裡的那些雪泥鴻爪。
&ldo;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,是你八抬大轎抬進家門的,你說休便休,也不怕落人口實?&rdo;芷皙靜默半晌,半晌,說了這麼一句。
他狠心說這番話,卻沒有考慮過她受不受得住,她已經這般難過了,神思脆弱,不堪一擊,他不知道,其實他只須再多說一句話,一個字,就能讓她萬劫不復,永世不得翻身。
可她愛他,怎麼也止不住,她覺得自己自甘墮落,自輕自賤,可那又能怎麼辦呢?
她這樣愛他,這樣愛。
她固執地望著鄂君,那眼神中有著顎君看不懂的倔強。
&ldo;你接不接受,事實都已經如此,你看著辦吧。&rdo;
一向溫婉乖順的小鹿一般的芷皙竟然學會了頂撞,鄂君有些訝異,嘴裡的話卻照樣說的舒緩又流暢,絲毫不失帝君沉穩雍容的氣度。
芷皙默不作聲,鄂君也沒有再說其他的話,兩個人就這樣陷入了僵持。
&ldo;鄂君,我用頻婆果做了蘇點,你快來嘗嘗,瞧瞧我的手藝好不好?&rdo;西塢滿面笑容的端著盤子進來,聲音蕩漾著春日百花盛放的蓬勃朝氣,彷彿只這樣聽著,這一天的心情就會很悅耳。
鄂君那彷彿萬年鎮定的眸中閃過一絲慌亂。
芷皙看到,微微垂了眼。
西塢突然撞見她,稍稍有些驚訝,面上倒是沒怎麼表現出厭惡來:&ldo;芷皙?&rdo;
繼而春風躍枝頭似的笑著,&ldo;既然來了,就也來試試我的手藝吧,姐姐在帝君身邊侍候的日子多,恰好幫我看看我做的這些合不合他的胃口。&rdo;
西塢說得誠懇,她的眸中也絲毫沒有往日的芥蒂,芷皙覺得,哪怕是提起舊事,西塢也會是這般大度可人的模樣,又突然想起,西塢已經不再是舊時的西塢。
雨薇花在窗外綠意蔥蘢的枝頭悄然綻放,似乎西塢來時也順帶扯來了一汪蓬勃繁盛的春潮,又一季盛夏,西塢奔放的風情在北辰宮中的每一個角落肆無忌憚地蔓延。
往來的仙娥仙童似乎與她已經有了默契,他們欣喜的注目著這新來的比主人還要尊貴的客人,對她更是比偏殿裡的主子還要殷勤,他們都知道,是西塢的到來撫去了帝君眉眼上的清冷和孤獨。
芷皙素日優雅端莊的氣韻微微不穩,甚至有些期期艾艾道:&ldo;哦,我,我那裡還有些事要做,我先回了。&rdo;
這一回,她落荒而逃。
☆、第六十二章
南阿無量那邊既已知道了西塢就宿在離淵帝君這裡,便發來信頻頻催促她回去,只是,西塢不肯走,離淵帝君也不肯放,這件事,就這樣被悄無聲息地壓了下來。
這一晃神,百年的時光倥傯而過。
這百年來,芷皙過得渾渾噩噩,她並不想回芙兮宮,便安分守己地在寢宮裡待著,一如帝君安分守己地不去碰她。
又一季的盛世花典,又一季的歌舞繁華。
猶記上回,西塢拔得了頭籌,她大膽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