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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媽,&rdo;陸羲和勸解,&ldo;別這麼說,爸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。&rdo;
&ldo;他的打算就是要折磨自己,哎……&rdo;季玉玲也頗為難受,有時候一個人太過於重情義也讓人心煩。&ldo;小張走了十年了,文濤都長這麼大了,他還有什麼放不下的。&rdo;
陸羲和撫了撫妻子的後背,對她使了個顏色。
簡凝明白他的意思,&ldo;媽,別說了。&rdo;她上前扭動父親臥室的門鎖,&ldo;我去跟爸說說。&rdo;
女人走了進去,看到父親還是如往常一樣,輪椅坐在了書桌前,戴著老花,看著報紙,彷彿屋外的對話與他沒有一點關係。
&ldo;爸,&rdo;她拉著丈夫的手,一同走了進來,&ldo;我跟羲和一起來看您。&rdo;
看到父親拿下了老花,疊起報紙,視線掃到了陸羲和身上,神情略微複雜,他低下眉眼,又掃到了簡凝身上,&ldo;我說過,如果你跟這個孩子在一起,就別回來。&rdo;
&ldo;爸,&rdo;簡凝上前,如同往常一樣,蹲坐在父親身邊。六月中旬的天氣帶著些許暑意,讓身懷六甲的女人微微出汗。
&ldo;起來,肚子都這麼大了,還蹲著。&rdo;
陸羲和捨不得妻子,即刻便上前將妻子攙扶起來,&ldo;爸。&rdo;他叫了一聲。
簡鶴雲沒有理,他將輪椅往內側轉去,避開了陸羲和視線。
&ldo;小凝,你先出去一下,好麼?&rdo;他詢問妻子的意見。
&ldo;可是……&rdo;最讓她糾結於拉鋸戰的兩個男人要正面對峙了,讓她很惶然。
&ldo;別擔心。&rdo;陸羲和抓著女人的手,撫了一下,&ldo;放心吧。&rdo;
看著簡凝頗有顧慮的出門,陸羲和朝她示意,讓她心安,繼而回頭,走至床邊,坐了下來,&ldo;爸,&rdo;他又喚了一聲。
&ldo;你別這麼叫我。&rdo;簡鶴雲說道。十年後,他又見到了曾經那個男孩兒。他手掌在這初夏的季節微微滲汗,卻一片冰涼。
&ldo;我跟簡凝已經結婚了。&rdo;陸羲和情緒十分複雜,尊重、感激、不捨,各種情感糾結在一起讓他有些無所適從,但他知道眼前的長者內心肯定比他更多的糾葛,他能做的只是一條條捋順,顧忌他的病情為首要。&ldo;爸,謝謝您沒有反對。&rdo;
&ldo;你接近小凝,是出於什麼目的麼?&rdo;簡鶴雲問著最近一個困擾自己的問題。
&ldo;出於……離不開她的目的。&rdo;陸羲和明白眼前的長者心中疼愛女兒的心情,&ldo;我跟簡凝在一起時並不知道您就是……救我的警察。&rdo;
&ldo;我知道了。&rdo;他看上去略有心安,&ldo;你走吧。&rdo;
&ldo;爸,&rdo;陸羲和又喚了一聲不願看他的長者,&ldo;沈教授會留在簡凝醫院一週,我跟他都說好了。&rdo;他放緩了語氣,&ldo;無論如何,給他看一下,自己的身體最重要。&rdo;
&ldo;走吧,&rdo;簡鶴雲說道:&ldo;陸羲和,我的身體沒有什麼問題。&rdo;
誰都能看出這位說著自己身體沒有問題的人……有著太顯著的問題,&ldo;如果我讓您想起了一些事情,我可以迴避,讓簡凝帶著您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