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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我在求佛祖指點迷津。&rdo;唐三藏垂著頭，低聲解釋自己的行為。

&ldo;呵。&rdo;孫悟空輕笑出聲，語氣一貫的輕慢和不屑，&ldo;你吃不下飯要不要佛祖餵你呀？你自己喝下的泉水，難不成還想讓佛祖幫你吐出來？&rdo;

唐三藏心裡難受得緊，聽他如此說話當真惱了，&ldo;孫悟空！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？奚落我很好玩嗎？&rdo;

&ldo;那你想聽什麼？&rdo;孫悟空望進她的眼裡，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其實是足以洞穿一切的銳利，&ldo;西行的路，本來就是你自己一步一步走過來的。你不肯走，誰也推不動你半步。&rdo;

唐三藏在他的銳利裡慢慢攥緊了拳，垂首，晶瑩的淚珠自眼眶落下。

孫悟空起身欲走，卻被唐三藏緊緊地抓住了手。

&ldo;悟空，我……&rdo;唐三藏的淚，一點點地落在他的手背上，&ldo;我已犯妄戒，而今若再犯殺戒，有何面目再做佛門弟子？又有何面目到靈山面見佛祖？&rdo;

&ldo;唉……&rdo;孫悟空輕嘆一聲，將她收進懷裡，低聲問她，&ldo;唐三藏，你可知佛為何慈悲？&rdo;

唐三藏沒有回話，只是將他擁緊了。

只聽孫悟空繼續道，&ldo;佛之所以慈悲，是因為它不僅尊重生，它還尊重死亡和犧牲。&rdo;

唐三藏在他懷裡震了震。

&ldo;選吧，唐三藏。&rdo; 孫悟空輕撫著她的頭，言語溫柔，&ldo;不管你選什麼，我都幫你。&rdo;

後半夜裡，唐三藏就這樣抱著孫悟空，而孫悟空亦是一動不動地任她抱著。直到清晨的光從窗戶外面射進來。

一隻鳥兒立在外面的樹杈上歌唱，清脆的啼叫聲提醒人們新的一天已經來到。

唐三藏從孫悟空懷裡起來，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，&ldo;天亮了。&rdo;

&ldo;恩。&rdo;孫悟空應了聲。

唐三藏下床走到桌旁，望著桌上的那甕泉水問孫悟空，&ldo;昨夜夜深，你是如何求到泉水的？&rdo;

孫悟空笑，回她，&ldo;我答應過你不會再偷東西的。所以我特意把睡熟了的如意真仙叫起來，把他打了一頓，可算是把泉水搶來了。&rdo;

&ldo;嗤。&rdo;唐三藏忍不住笑了聲，&ldo;只怕我們從這裡走出去，如意真仙就在門外嚷嚷著非殺了你不可。&rdo;

&ldo;無所謂。&rdo;孫悟空聳聳肩，&ldo;只要你不再收徒弟就行。&rdo;

&ldo;恩。&rdo;唐三藏應了聲，自桌上拿過一隻空碗，自甕裡倒出一碗水，仰頭喝盡了。

&ldo;孫悟空！&rdo;唐三藏剛放下碗，豬八戒和沙悟淨便從門外闖了進來，皆是怒氣沖沖的樣子，&ldo;找了半日，你居然在師父房間裡！你想對她做什麼？&rdo;

孫悟空嘻嘻笑著，望著兩人徐徐說話，&ldo;我打水給師父喝，不可以嗎？&rdo;

&ldo;太卑鄙了！&rdo;豬八戒咬牙切齒地望著他，聲情並茂地控訴，&ldo;你必定是見我昨日給師父打水討了師父歡心，今天便早早起身給師父打水喝！真是好深的心機！&rdo;

&ldo;就是！&rdo;沙悟淨在一旁附和。

&ldo;呵。&rdo;孫悟空慢慢起身，踱步走到豬八戒面前，分明比豬八戒矮上一大截卻是一分氣勢也不輸，&ldo;所以，你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