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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悅也奇怪他怎麼可能忽略，向來他對聲響光線都很敏感：&ldo;那你不會喊我一聲？&rdo;&ldo;你想什麼這麼出神啊？&rdo;康慶這才想起明明就是他嚇唬了自己，怎麼自己倒成做錯的一個？&ldo;我說你以後別亂關手機，我才是給你嚇得半死那個！回來本來要質問你，你還給我鼻子不是鼻子，嘴不是嘴？長能耐了你呀！&rdo;這才想起康慶電話上六神無主的模樣，封悅不禁放緩語氣：&ldo;我哪知竟會發生這樣的事故，田鳳宇突然換成他家裡，還救了我一命呢！&rdo;康慶脫了西裝外套，搭在扶手上，擠進沙發，雖是單人的，但分外寬大，他強硬地擠進去，封悅就被他頂了起來，他抬手抱起，讓他坐在自己雙腿之間，手臂從背後繞到他身前，下巴抵住封悅瘦骨嶙峋的肩膀，這人大病初癒，幾乎皮包骨，抱在懷裡都覺得硌得慌。

&ldo;怎麼跟他談的？張文卓和他開價了嗎？&rdo;&ldo;他是想入一股，多少不計，意不在軍工市場，而且他手裡有本錢，並不是憑空喊價。&rdo;&ldo;這幫人都想插一腳，哪有那麼多股給他們？&rdo;康慶在耳邊輕聲細語，&ldo;你才張文卓想要多少？&rdo;&ldo;百分之二十？&rdo;&ldo;你這麼清楚，不是你給他的報價吧？&rdo;&ldo;你還價多少？&rdo;封悅取笑似的和他說，&ldo;別跟我說對摺砍，你那還不把他氣走？&rdo;&ldo;就不能裝個傻？啥也瞞不過你似的。&rdo;康慶不滿地啃了他一口，&ldo;還不等他發火，新聞上就報&l;關西會館&r;爆炸，哪還有心思談判。估計他現在也坐立不安吧，可掛著你呢，我偏不告訴他，你不在場，讓他今晚失眠去吧！&rdo;封悅掣肘擊中康慶的腹部，讓他失聲喊出來：&ldo;幹嘛你！&rdo;&ldo;讓你亂吃飛醋，&rdo;封悅收拾臉上的笑容，嚴肅地跟他分析：&ldo;嗯，他還會找你，田鳳宇似乎有所退卻，不像開始那麼積極，很可能是覺得付出和收入並不成正比，&ldo;華揚集團&rdo;是不是主業是不是通訊？他很可能是從軍工入手，再瓜分戰區的通訊業市場。所以，張文卓的選擇並不多，除了你，就是蔡經年，所以，你只要盯準蔡經年那頭就可以。&rdo;

&ldo;嗯，你覺得可以接納田鳳宇？&rdo;&ldo;他在華盛頓也有些背景，加上張文卓在戰區那裡，你在立法局國會的關係，三方扳倒蔡經年的勝算很大的。&rdo;封悅眼神凝望著窗外冬季蕭索一片的庭院，嘆氣道：&ldo;先幹掉一個再說，招標到手以後，紛爭肯定不會停，到時候再說吧！&rdo;他們突然默契地停止對話，壁爐裡的柴火燃燒時，發出火苗在空氣裡迸發的細小聲音，都聽得一清二楚。封悅朝後坐躺，頭枕在康慶的肩膀上，手掌扣著環繞在他腰間的大手。康慶捏住他兩個指尖兒，親暱地摩擦……他們都閉上眼，享受這片刻的安寧。自從封悅知道照片的事，康慶覺得兩人之間幾乎無法避免地隔著一層隱蔽的幕帳，即使現在這樣親密無間，似乎再也回不到從前從不曾厭倦的膠著。他既感到無奈，又格外珍惜每一個，和封悅安靜相擁的機會。每次這樣毫無保留地擁抱他，就好像胸懷之間揣著滿滿的，整個世界。樓梯上響起腳步聲，還沒到頭，又旋即朝下離去。封悅連忙站起身，正看見阿昆在樓梯上消失一半的身影，連忙叫住：&ldo;有什麼事？&rdo;阿昆的臉漲紅著，為自己突然闖上來碰到的親密一幕而尷尬：&ldo;沒，沒什麼。&rdo;估計他來，肯定是找康慶有事匯報，封悅走開，順著走廊，朝臥室走去。果然阿昆挪動腳步，上了樓，走到康慶跟前兒。封悅連忙推開門，走了進去，不想弄得好像自己偷聽的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