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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止露出了幾分無奈的神色,不過得到溫祁芸的解釋,莫名的鬆一口氣,還好對方並不是真的在哭,「那也沒必要為我大動肝火吧?只是一巴掌而已,又不是很疼……」
容止的聲音越到後面越來越小,她甚至連最後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,就默默地閉上了嘴。
原因是溫祁芸在怒睜著眼瞪著她。
溫祁芸早就被氣得胸口疼,她一聽容止說出這麼不爭氣點話,於是更加生氣了,抬起手輕輕地捏了一把容止的側臉,她手下都還沒用力。
就見容止的五官立馬皺成了一團,下意識地倒吸了一口冷氣,「嘶……」
「你這還不疼?」溫祁芸冷笑了幾聲,「到這個時候了,你還和我逞強?容止你到底有沒有明白,我為什麼會氣得掉眼淚?你明知道我……還要說出那樣的話。」
她滿臉失望地掀開被子起身,一言不發地往外走去。
容止的反應很快,她條件反射地想挽留溫祁芸,微微發涼的指尖碰到了對方的手腕的時候,她卻退縮了。
就是這麼猶豫了一下,她的手便沒有拽住溫祁芸的手腕,只能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離她而去。
那單薄的背影很是消瘦,又帶著一股薄情的意味。
容止的心都要揪成一團了,她不明白為什麼在看到對方離去的樣子會這麼心痛,就像是在幾千米下的深海,氧氣全都沒有,知道在將體內最後的氧氣消耗完、也上不了海面的那種絕望。
只不過溫祁芸並沒有想要離開的打算,她只不過是到櫃子裡把藥給拿出來而已,她可是真的怕容止的臉發炎,那幾道血痕可不是開玩笑的,已經破皮了,血珠都冒出來了,更何況那女人的指甲上面沾染了很多細菌,很不乾淨。
當她拿出碘酒和消炎藥之後,轉身端起了一杯水往容止的床上走去,就看見容止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,雙眼放空,那空洞的樣子好像是剛才經歷了什麼非常絕望的事情。
「?」
然後那空洞的視線就與她對上了,溫祁芸一手拿著棉簽和碘酒,另一隻手端著水杯,心裡還攥著幾粒消炎藥。
容止輕輕地眨了眨眼,似乎沒料到溫祁芸居然沒有離開,她原本失焦的瞳孔頓時緊縮,停滯的心跳聲又再次活躍了起來。
容止整個人都變精神了很多,她立馬坐了起來,一臉乖巧地看著溫祁芸,任由對方把她擺出什麼樣的姿勢。
溫祁芸純屬是想讓容止能夠坐得更加舒適,而不是像現在這樣,容止的視線像是完全黏在了她的身上,並且還會跟隨著她舉止間的動作。
容止殷勤的態度,莫名讓溫祁芸有種她此時並不是在給一位傷員塗藥,而是被自己養的忠犬給盯著似的。
為了固定位置,溫祁芸不得不伸手捏住了容止的下巴,她仔細地察看著容止臉上的傷勢,絲毫沒有發現容止眼底的熾熱的溫度,「閉上眼。」
有一道傷口在容止的眼角下方,溫祁芸怕等下塗藥的時候會進容止的眼睛裡,便開口讓對方閉上眼。
眼睛是一個很敏感的地方,當閉上眼之後便什麼都看不見了,容止有些害怕地抓緊了溫祁芸胸前的衣襟,長長的睫毛不安地顫抖著。
溫祁芸被她這一動作給扯得往前一踉蹌,要不是她另一隻手及時撐在了牆壁上,她現在的姿勢就已經是壓在了容止身上了。
不過溫祁芸也沒有惱怒,眼睛帶著笑調笑容止:「容止妹妹,你別太用力了,我怕藥還沒上好,我的衣服就先被你扯下來了。」
容止眼皮跳了一下,她像是被燙到了似的,猛地鬆開了拽著溫祁芸衣襟的手,耳根也染上了粉色,她支支吾吾地吐出了幾個字:「我、我不是故意的。」
溫祁芸眼底帶笑,她站直了身體,把被容止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