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衛凌詞坐起來,眸色淺淡,似淡漠似無情,似對往日的不可置否,道:&ldo;這麼多年,你為何仍舊執著於那些事,眼下你該考慮的是如何在帝京活下去,皇帝對你的愧疚會日漸淡薄,你想的該是如何改變自己的命運。&rdo;
&ldo;你說不曾執著,那你為何仍舊在我身邊,為何回帝京,&rdo;旬長清擦乾了淚水,她或許看清了衛凌詞心中事,不說便是逃避,上輩子這般逃避,這輩子也是這樣,她站起身,回眸凝視,咬牙道:&ldo;你可知道,我有多恨你。&rdo;
旬長清一句撕心裂肺的話,在衛凌詞聽來,大半便是賭氣的意味,她無法下榻,便招手示意她前來,旬長清心內悲愴,也不搭理她,自己站在一旁乾站著。
二人僵持了片刻,纖雲進屋,送藥而來,但一踏進臥房就察覺氣氛怪異,聰明的她將藥碗放下放置在桌上後便離去。
捅破了那層薄如蟬翼的窗戶紙後,旬長清不知如何面對衛凌詞,見纖雲走後,她也想離開,目光落在了那碗藥之上,走近後將藥端起來,放置在床榻旁的案几上,抬腳就走。
二人相距很近,衛凌詞順勢拉住她的手,眼中依稀帶笑,&ldo;氣可消了?我可沒力氣再與你爭執第二次。&rdo;
她為何永遠那般愜意自然,旬長清抽回自己的手,眸中也映著她淒冷的容顏,&ldo;你還是好好養傷,外面的事情我能應付得來,二皇子昨夜去了郡主府,不過現在應該沒時間來尋你了。&rdo;
衛凌詞雖是受傷了,但拉人的右手還是完好,使了幾分力氣,將人拉回來,&ldo;坐下說話吧,我與旬亦然不過幾面之交,毋須亂想。&rdo;
旬長清當真坐了下來,低眸揪著自己腰間玉佩,&ldo;與我何干,你做了皇后也與我無關。&rdo;
提及皇后二字,衛凌詞眸色顫了顫,心中不可觸及的傷疤被生生揭開,往事乍然在腦海中翻騰,她知曉旬長清不過是無意之詞罷了,深深撥出一口氣。
眼神亦是儘量柔和溫切,褪去了往常的冰涼,她道:&ldo;你當真恨我?&rdo;頓了頓,又提醒她:&ldo;想好了再回答我,若恨,我會儘量消失在你的生活中,若不恨,我仍舊待在王府中。&rdo;
旬長清猛地抬首,望著那一灣泉水似的雙眸,光影流動間,那雙眸子含著與曾經不同的溫惜與她看不清的情誼,她張口不知該如何回話。
嘴唇動了動,卻沒有發出聲音,默然地回答勝過了開口之言,心中暖流湧動,衛凌詞淡淡一笑,忽而直起身子,指尖觸碰到旬長清的臉頰,她俯身在她唇角上落下一吻,溫柔的動作,如江水河畔前那一夜,重活一世,她不願再落下任何誤會。
寂靜的臥房內,唯可聽到兩人的呼吸聲,旬長清愣了一下,痴痴地盯著她,直到衛凌詞鬆手後猶不自覺,一個呼吸後,淡淡的紅暈布滿她的臉頰,她欲說話,卻聽到衛凌詞道:&ldo;你若還生氣,我可搬離這裡。&rdo;
第40章 真心
搬離?搬離去何處, 回上饒還是隔壁郡主府, 那旬亦然豈不是又可以日日去探訪?旬長清緊緊咬唇, 黯然的雙眸徐徐抬起,對上一雙同樣凝視的眼睛,心中驀地一動, 如水如畫的容顏是她腦海中回憶多次的,她站起身,垂眸道:&ldo;你就待在王府,我……我還有事先回去了。&rdo;
腳步聲漸漸淡去, 眸中笑意愈發濃厚,衛凌詞望著案几上的湯藥,觸碰碗身後, 溫度正好, 她端起仰首便飲盡, 苦至心頭。良藥苦口,所言不虛。
纖雲的腳步聲很合宜的踏進了屋內,走近後壓低聲音,&ldo;小姐,第一樓被封了,邵唐入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