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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頃名出來半月有餘,歸心似箭,馬蹄踏得飛快,一路上風平浪靜,許是都怕了這位禁軍統領的威力,別說刺客,就連小毛賊都未曾見一個。
帝京的夜色很美,蒼穹上星辰點綴;晚間街頭巷尾、三街六巷依舊是人流穿湧,繁盛不已,高掛不熄的燈籠渲染上了幾分浮華的奢靡,歌舞昇平之象。
南邊的城門早已關閉,可又在深夜之時開啟,數匹快馬疾馳而進,黑暗中一個粗麻衣裳的人又隱在了黑暗中,見城門關閉後,又往北跑去。
南門往大街一路跑去,路過了平南王府,又沿著大街一口氣不歇地跑到盡頭,那裡是偏僻離深宮很遠的北街。
北街上有座紅色樓閣,頂樓的燈籠掛得最高,火焰最大,一進城門便遙遙看到這盞紅燈,站在紅樓外面往裡面看去,其間如桂殿蘭宮,燈紅酒綠,緋幔紅紗,鶯歌燕燕。
縱是偏隅一角,可依舊是帝京公子哥喜愛之地,這座紅樓就是帝京的最大的青樓教坊,世人皆稱&ldo;第一樓。&rdo;
跑腿的人又從後門進了第一樓,便被陣陣流霧香風燻得陶醉,看見了那些風情楚楚,半露香肩的人恨不得抱上一個,回屋翻雲覆雨。
但跑腿的小廝哪兒來銀子在這裡揮霍,過足了眼癮,才蹬蹬地跑上二樓廂房,推開屋子,看清了屋內景象,嬌滴滴的姑娘,鴨紅鴛綠,濃妝艷抹,各色風情都有,看得人花了眼球。
屋內一桌子坐得都是帝京城內有權有勢的紈絝公子哥,一人懷中抱著一個,西北角不顯眼之處,隔著一道珠簾,那裡坐著撫琴的姑娘。
小廝上前俯在自家公子耳畔,低聲道:&ldo;公子,人回來了。&rdo;
邵唐在這些公子哥里是領頭,右相邵成的二子,本被邵成插入了禁衛軍中當值,可是受不了袁頃名的管制,懶散慣了,每日早起當值,總是遲到。
袁頃名管著禁衛軍,性子耿直,見邵唐是右相的二子,也未將他當紈絝公子,可時間久了便發覺邵唐性子懶散,誤時成了常事,當眾一頓板子罰了包庇他的上司,血肉模糊,只剩半條命,邵唐在側看的清楚,七魂嚇走了六魂,再也不敢去禁衛軍。
自己的兒子是扶不起的阿斗,邵成也明白,又費了力讓去了戶部當值,戶部是肥差,人人都知他爹是右相,姑母是皇后,都跟著他屁股後面溜須拍馬,時時奉承,亦無人敢管他。帶著一幫帝京內的公子哥整日逛花樓,逗鳥賽球。
他知道邵家最大的阻力就是旬翼,他爹總喊著他是無能之輩,他從姑母處得知旬長清要回府,就派人去城門處等著,果然,半個多月了,把這人等回來了。
靠在他懷裡的人兒看著自己嫣紅色的指甲,半露酥胸口,指尖在胸口白皙的肌膚上繞了一下,嫵媚一笑,&ldo;公子,是誰回來,是您的心上人嗎?別看到了新人就把奴家這個舊人忘了。&rdo;
&ldo;呸,什麼心上人,一個黃毛小丫頭,&rdo;懷中人兒一笑間如盈盈流水在心中滑過,陡生一股燥熱,邵唐又挑起了她的下顎,&ldo;是旬翼的女兒,回來做人質呢,如何和你比。&rdo;
做人質三字如一滴水進了滾油之中,一片沸騰之聲。
&ldo;二公子,您開玩笑吧,那可是郡主,回來做人質?平南王用兵如神,是大齊的戰神。&rdo;
&ldo;不可能,話說好久沒見過平南王妃了,是不是去西南找王爺去了。&rdo;
&ldo;我爹總說王爺如何厲害,鎮住了外邦人,絲毫不敢越境,讓敵人聞風喪膽。&rdo;
一口一個王妃,一口一個王爺聽得邵成心中煩,他邵家如今是大齊的頂樑柱,也未見陛下封王賞侯,不然他可就是世子了,公子公子之類的稱呼聽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