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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來了,子輕……你也很好」褚迴心喜之餘,不忘把喜悅分享,依樣畫葫蘆的把話又回了過去,絲毫不覺自己此時的樣子有多傻。
走在前面的人沒有作聲,如果有人正站在柳子輕的前面,一定可以看到她此刻眉眼喜悅的模樣,像誤了花期的夏花,不似別人早早盛放,卻有著獨特的芬芳,含蓄而動人。
有個詞叫禍福相依,褚回對此總算有了深刻的認識,昨夜的歡喜還沒有過去,今日的不美好就來了。
有一種無奈叫做日常被查戶口:
-家在那裡
-九曲縣
-可有功名在身
-沒有
……
-你要去京城
-是
-待金榜題名便來尚書府吧
褚回沒有回答,而是選擇了沉默。
-怎麼?你不願?
褚回頷首不應,繼續保持著沉默。
柳韞卿雙目微閃,並沒有如人所料的發怒,他不鹹不淡的看了褚回一眼,然後望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女兒:「日後莫要怪爹爹,怪只怪你識人不清」
周圍靜的彷彿可以聽見時間「滴答滴答」走過的聲音,柳子輕把視線從褚回身上收回:「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女兒本應聽爹爹的」
「子輕」褚回不知所措的抬起頭,不可能的。
柳子輕假裝聽不到,她接著道:「不過,褚大哥與他人是不同的,所以女兒願意,哪怕是粗茶淡飯、碌碌一生」
褚回對這種神反轉哭笑不得,果然還是那個瑕疵必報的柳子輕啊,一定是故意的吧,為了昨夜自己那個玩笑,想到這,她忍不住嘴角的笑意,目光灼灼的看向柳子輕,一絲一毫都不想挪開。
兩人相視而笑,好像兩顆心也更近了,雖然隔著胸膛,總覺得是貼靠在一起了,讓人覺得穩妥、踏實。
「咳咳」柳尚書不合時宜的輕咳兩聲,這一定不是他的輕兒,怎麼兩年沒見,就變成了這般卿卿我我的模樣。
「大庭廣眾之下,成何體統,爹爹就是這般教導你的嗎,還不回房」
「爹爹」
「怎麼,老夫還能吃了這小子不成,去陪你娘親說會話」
「女兒這就去」柳子輕知道自己不走是不行了,她也不擔憂爹爹會把褚回怎麼樣,她放不下心的是這人與眾不同的思考方法,怕是要惹爹爹生氣。
褚回的視線隨著柳子輕的身影緩緩移動,內心深處傳來無聲的呼喊:別把我留在這……
「人都走了,還不轉過頭來,兒女情長,難成氣候」柳韞卿不滿的道。
「褚回失禮了,多謝伯父教誨」褚回收回自己不捨的眼神,面色又恭敬了些。
「叫我師叔」
「是,伯父」
「你……好,你走上前來」
等到談話結束,走出門時,看到門外一臉擔憂的柳子輕,褚回卻做不出輕鬆的表情來,和那個所謂的未婚夫婿相比,自己好像真的是文不成武不就啊。
不對,差點被繞暈了,自己也是個女子啊,又何需與那些個男子相比,她只是她,可是子輕中意的,是男子身份的自己吧。
「子輕我…我沒事」話就在口中,偏偏沒有勇氣說出來,褚迴心裡難免悽苦一片,她不怕據實相告,她怕的是柳子輕不接受真實的她。
「無事便好,褚大哥去書房整理一下吧,看下哪些東西是需要帶走的」柳子輕收起自己臉上的關切之情,像往日一樣說完話就轉過身回了房,下一秒臉色卻難掩凝重。
這個人啊,那樣憂慮的神情又如何像一個沒事的人,怕是爹爹又說了讓人感到壓力的話,柳子輕憂心忡忡的思索著,想起那份若有若無的躲閃,讓她更是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