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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把你衣服掀起來。&rdo;

站在那的人一動不動。

&ldo;你不做也行，那我直接把這事告訴衛珉，這劍我看他還收不收了。&rdo;布呈也不急，他有的事方法對付這倔強的小子。

顯然，剛成人沒多久的王九兒敗了，他鬥不過布呈，將衣服輕輕解開，露出了精瘦的腰身，而嚇人的是一道猙獰凸起的疤痕從左胸一直蔓延到身側，像一條扭扭曲曲的長蟲攀附在身上。

&ldo;瘋子!你個瘋子!&rdo;布呈有了心裡準備也是被震驚了，&ldo;你這麼對自己，以後我…你讓我有何臉面見久之?&rdo;

&ldo;師兄無法使用我的劍身，只能這樣我才能繼續發揮價值。&rdo;王九兒將衣服穿好，平淡的解釋道。

&ldo;你是個人，王九兒。你不是一個道具，久之不會想看你這樣對自己，衛珉也不會。&rdo;布呈忍住怒火，緩緩說道，&ldo;成為一個真正的人，這是久之對你的期望。&rdo;

&ldo;我…不明白，這很難。&rdo;王九兒低著頭，他真的不明白。

看見王九兒一臉迷茫的樣子，布呈火氣也散了，難得露出了自責的表情，&ldo;對不起，是我太急了，我沒有引導好你，不和你的問題。&rdo;

&ldo;我…&rdo;

&ldo;這藥你拿去擦吧，先下去吧。&rdo;布呈拋給了一個小瓶子給王九兒，望著離開的背影，陷入了沉思。

衛珉很晚才回到自己屋中，辛向南果然找他去了，也確實是為了五派會武的事情，但他沒想到是辛向南讓他以代理掌門的身份去，而不是以一個弟子的身份，就連衛珉自己都覺得這是異想天開，為此他有點心煩。

一進屋，有人已經在這候著了，不用猜就知道是王九兒。

&ldo;師弟，在我屋中幹什麼?&rdo;衛珉溫和問道，卻沒有像以前一樣喚他九兒。

&ldo;在這裡睡覺。&rdo;王九兒說得理所當然。

衛珉一愣，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，心下更煩了，&ldo;不可以。&rdo;

&ldo;為什麼?&rdo;王九兒不明白，衛珉在的時候他們都睡在一起的，為什麼十年過後就不行了。

&ldo;師弟，我們皆為男子且都成年了，以前你還小不妨事，如今我們睡在一起是不妥的。&rdo;王九兒不通人事，衛珉是知道的。

&ldo;不妥?為什麼?&rdo;

&ldo;這天下就沒有兩個成年男子睡一張床的說法，這是不正常的。&rdo;衛珉為難的解釋道，他也不知該怎麼說這事。

&ldo;不正常?&rdo;王九兒呆呆的複述了一遍。

這個詞讓王九兒想到一些久遠的事，其實也不久，是在他尋找衛珉的路上的時候，也有很多人用這個詞說過他，因為不正常，他被石頭砸，被人吐唾沫，後來不太聰明他終於明白了，不正常就會被人厭棄，不正常是件很不好的事，他不想被衛珉認為不正常。

&ldo;師兄覺得不正常嗎?&rdo;

&ldo;是挺奇怪的。&rdo;衛珉愣了下，實話實說到。

&ldo;對不起，我錯了，我會回到房裡的，我沒有不正常。&rdo;王九兒想彌補一下，說話間有點語無倫次，在他心中其他人對他如何沒有關係，但如果是衛珉…手不由自主的放在自己的左胸口上。

見王九兒臉色很難受，手還摸著自己胸，衛珉察覺不對，忽然想到王九兒當時為自己擋的那一劍，連忙上前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