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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厚照差點在話語間就把這件事情給辦了，焦適之連忙阻止，&ldo;皇上，即便是調動，也不能隨意動彈。卑職會與牟大人溝通此事的。&rdo;

&ldo;溝通？&rdo;皇上眉頭一挑，懷疑地想著牟斌那個鳥樣，即便是他偶爾都會陷在他的語言陷阱裡，適之能行嗎？

焦適之還不知道他被朱厚照構想成一個純粹的好人，還在對皇上說道：&ldo;皇上，卑職一路回來，還沒來得及去洗漱，現在風塵僕僕，實在難以見人，還請皇上見諒，容卑職去換衣沐浴。&rdo;

朱厚照大方地一揮手，直接讓人帶著焦適之過去了。

焦適之的確不知道皇上給他換的地方在哪裡，隨著高鳳離開，可是沒走兩步，高鳳就停了下來，往左邊一拐彎，微笑著說道：&ldo;大人，到了。&rdo;

焦適之：

他站在原地看了眼眼前緊閉的房門，又回頭看著身後距離這裡不過幾步距離的殿門，衝著高鳳說道：&ldo;高公公確定沒有走錯地方？&rdo;這裡怎麼看都不是他該待著的地方？

高鳳笑不露齒，矜持地說道：&ldo;沒錯，小德子應該已經把屋內清掃好了，大人自可進去沐浴休息，小人先告退了。&rdo;

焦適之摸了摸鼻子，推門而入，內裡的空間的確是比他在東宮的房屋稍大，可這不是重點。重點在於這個位置上！

乾清宮可不比東宮，沒有所謂留給侍衛的位置，原本焦適之若是住在宮內，他就得跟隨那些侍衛所睡到侍衛所。焦適之心知皇上定然不會如此安排，可最開始也只是在後殿的排房那裡罷了，可如今這個位置可就太不適合了。

他無奈地揉了揉額間，覺得他頭有點痛。

&ldo;大人，您終於回來了！&rdo;小德子帶著幾個小內侍進來倒水，見到焦適之時十分驚喜，雖然剛才接到讓他們準備熱水的訊息時，小德子就已經心有猜測，可真正看到真人心裡還是很驚喜。

焦適之笑道：&ldo;的確是許久未見了，你可還好？&rdo;

小德子連連點頭，差點連手裡的水桶都沒拿穩，一邊做事一邊絮絮叨叨，&ldo;小人沒事，皇上垂憐小人是伺候大人的，對小人很和善。大人是不知道，您不在的時候出了多大的事情，前段時間據說連大漢將軍都罷朝了呢，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，好在您不在京城，不然或許還會牽連到您呢。&rdo;

焦適之怔愣，他一直在外奔波，雖錦衣衛內部的訊息流通很快，不過這只限於上層，他回來之後就直接回宮了，因此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出了何事。聽到小德子這樣的話語，焦適之一想起皇上的性子，心裡忽然涼了半截。

皇上不會已經跟滿朝文武幹起來了吧？！

事情沒焦適之想像的那麼恐怖，卻也已經差不離了。小德子一直被焦適之護著，以前那種耿直的心性也冒出來了，純然不顧宮中的暗流，直白地把這段時間的事情都給焦適之倒了一遍，甚至在最後還給下了個評價，&ldo;小人覺得劉公公他們做得不對，不過小人膽小兒，不敢直接在他們面前說。&rdo;

焦適之失笑，&ldo;你膽子可不小了，敢在我面前說這個，就不怕出事？&rdo;敢如此非議劉瑾等人，現在宮裡也該是不存在了吧。如同劉滔等人，在先帝逝世後不是自請守靈，便是退到幕後，一時之間除了以司禮監為首的十二監外，宮內已無人敢直視鋒芒。

小德子憨厚地說道：&ldo;大人可不是那樣的人，我一直都知道，大人是個大好人才是！&rdo;

焦適之擺擺手，臉上的笑意還未消失，眼裡卻已經帶上愁色，如果真如同小德子所言，那現在的情況的確很是嚴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