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錦寧心頭一軟，臉刷的一下就紅了。她慌亂得目光閃爍，卻還要嘴硬：&ldo;我表情怎麼了，多正常啊……&rdo;

孫悟空愈發覺得她這樣子可愛得緊，於是低聲承諾道：&ldo;等俺捉住那狐狸，便不叫你跟著老沙等俺了。俺去哪你去哪。行麼？&rdo;

錦寧聞言立刻擺手：&ldo;狐泗不知道她的仙丹被我吃了。大聖你不用擔心這些。&rdo;

他沉默了一會兒，輕輕搖了搖頭。

&ldo;你還記得在壓龍洞裡，透過幻境看到俺老孫成了什麼佛嗎？&rdo;孫悟空放下雙手不再抱著她，轉過身子抬頭望著天上的星，枕著雙手打了個哈欠：&ldo;俺老孫在幻境裡也看到了些不太好的東西。所以你……&rdo;

胸膛大幅度起伏了一下，他嘆了口氣，依舊只留一個背影給她：&ldo;所以你聽俺老孫的。&rdo;

對呀，那時候大聖也掉進幻境裡了。她看到他成了鬥戰勝佛，而奪了她的記憶。那麼他呢？

她上前兩步走到他身後，道：&ldo;大聖，你看到什麼了？&rdo;

&ldo;俺不想讓你知道。&rdo;他回過身，表情稀鬆平常，語氣卻愈發凝重：&ldo;你明白有這麼個事兒就好。你若信俺‐‐離狐泗遠點，離奎木狼遠點。&rdo;

錦寧一聽這裡頭還有奎木狼的事兒，便覺得有些好笑，想要開口笑他是大醋罈子。可她挑著嘴角抬起頭，卻發現大聖此時表情陰鬱得可以，絲毫沒有在開玩笑的意思。這個奎木狼，並非是他因為吃醋而刻意加上去的。

又想起大哥開始的忠告，她用力點點頭，道：&ldo;我記下了。不管幻境裡大聖看見了什麼，我都聽你的。&rdo;

一絲欣慰爬上眼角眉梢，孫悟空抬手搔了搔她的臉頰，引得她瑟縮了下脖子，一對小耳朵變得通紅。

這時，石頭後頭不遠處，老豬興奮的聲音響徹這片山巒：&ldo;師傅，師傅你醒了？哎呦師傅你可算醒了！&rdo;

孫悟空循聲望去，眸子裡的情緒迅速黯淡下來。

明月高起，照在靜謐的山谷中。錦寧跟在孫悟空身後從大石頭後面走了出來。瞧見小唐虛弱地在喝水，她腳下頓了頓，接著快步走了上去。

老豬託著他的上身，好像託著易碎的瓷器一般，臉上也儘是關切神情。他拿著缽盂給小唐餵水，生怕嗆著他，一點點地往他嘴裡送。可小唐剛經過一場劫難，顧不了許多，拎著他的豬蹄兒狠狠喝了幾大口，而後便猛烈地咳了起來。

孫悟空幾步跑過去，伏下身子給他拍背。

錦寧雖也擔心，卻因為在洞中的不愉快所以不太好意思湊到他們跟前，因而跑到老沙臨時搭的架子那裡給小唐收衣服。

那邊，小唐的咳嗽已經因為愛徒的照顧而止住。他順了好幾口氣，才開口道：&ldo;好了，悟空。&rdo;

他的聲音實在顫抖，又虛弱無力，錦寧聽得有些揪心，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。還好，小唐沒察覺，只拍了拍大聖的手背叫他寬心。

&ldo;師傅啊，大夏天的你看你這小手冰冰涼的，你‐‐唉！&rdo;老豬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豬蹄子中間使勁給他搓熱取暖：&ldo;師傅你可真是偏向啊。若那緊箍咒戴在俺老豬頭上，你老早就唸緊箍找俺老豬回來了。哼‐‐&rdo;

錦寧心裡咯噔一下，就是一驚。她抱著一沓子疊好的衣服，俯身把它們平整地放進行李箱子裡，接站直了身子去瞧大聖。

大聖與小唐都沉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