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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說還不是照樣要死。楚楚姐姐不是被他們活活打死了嗎?”小女孩已經泣不成聲,周圍也響起一陣陣壓抑的哭聲。既是為同伴的悲慘遭遇而哭,也是為自己將會迎來同樣的厄運而落淚。外面響起一句咒罵和皮鞭揮打在空中的獵獵聲,女孩們立刻噤了聲,連止不住哭泣的小凌子也被同伴死死的捂住了嘴。
垃圾!沒想到他們不僅是淫僧,而且還是一群偏好SM 的變態。難怪這些女孩都衣衫襤褸,臉上全是一道道的傷痕。
“大家為什麼不想辦法逃呢?難道呆在這裡等死。”這裡連最下等的窯子都不如,她們會被一個個的折磨死掉的。
“怎麼逃,你不也被抓回來了嗎?要不是老淫婦臨時被叫走了,你還不得被打脫一層皮。”逃?我逃跑?難怪那個灰衣僧一直不停的追趕我,看來他把我當成從這裡逃出去的人了。
天大的誤會,我一定要說清楚。
“這兒的管事呢?我有話跟他說。”眼看天色漸晚,再不說就來不及了。
“他們都是西秦人,根本就聽不懂你的話,就是說了也沒人理你。你也別想著逃跑了,外面全是迷魂花,吸上一點就渾身無力,每次逃跑的人都被拖回來打個半死。”迷魂花,我腦海裡浮現出那朵嬌美的蘭花,越美麗越毒,沒想到問題居然出在那些花草身上。
“老淫婦是中土人,而且會說蕃話。”
“她會說又怎樣,她那麼毒辣,才不會幫你呢。你就別想那麼多了,不要再給自己惹麻煩,也別給我們惹麻煩了。你一跑,你原先住的那個屋子的人全都被打了個半死。”一個一直躺在地上的女孩(地上鋪了些枯草和破爛的毛毯)氣若游絲的說。我這時才注意到,她的腿彎曲的厲害,走近一瞧,大腿上的傷口已經爛了,幸而現在天涼,否則肯定散發出一陣陣的惡臭。就是這樣,屋裡的氣味也極其難聞,跟重工業汙染區上方的空氣一樣嗆人。
這個女孩腿上已經生了壞疰,如果想阻止細菌進一步感染的話就必須馬上進行截肢手術,只是在這裡,她恐怕只能等死。
“我”一個人逃了,就毒打全屋的人,這招株連法用得可真夠絕的。
不管怎樣,等她們口中的“老淫婦”回來了,我一定要說清楚我只是不小心誤闖進來的。
“你的臉還痛不痛。”一個年齡看上去稍微大點兒(最多也就十八九歲)的女孩關切的指了指我的臉。
她一說,我才意識到我的左臉已經腫得老高,火辣辣的疼。死灰衣人,你給我記好了,以後最好別讓我撞上你,否則我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就不叫司嘉洛。趕快想辦法消消腫,不然臉一準腫成加菲貓。
“有水嗎?”剛才跑的那麼厲害,我一定形色狼狽。臉要趕緊消腫,頭髮也要重新梳好,幸好衣服沒破,看上去不會十分不堪。選修過心理學的我很清楚,你的形象與你所說的話的可信程度成正比。風度翩翩的白馬王子和蓬頭垢面的乞丐同時對你說遇見了神仙,你會覺得前者是在說一次奇緣,後者則是滿口胡言。尤其對第一次照面的人來說,你的個人形象幾乎直接決定了他(她)是否會相信你所說的話。
“你現在還有心情打扮,我保證過不了幾天你連臉都懶得洗。”她嘆了口氣,幫我抓著小銅鏡。我在側頭編著自己的辮子,沒有卓瑪幫忙,我根本無法好好打理我的頭髮。臉上敷的溼毛巾滴滴答答的落著水。
好,現在要做的就是養精蓄銳,等她們口中的“老淫婦”出現。希望能說服她相信我說的話,放我離開,否則就抓她當人質逃出去。
一個五十歲上下戴著朵紅花的婦人走了進來,她臉上塗的彷彿要馬上登臺唱京劇,身形明明壯實的根鐵塔一樣,還偏偏一扭一扭的做出身段來。屋裡的女孩都低下了頭,眼裡流動著難以掩藏的厭惡和恐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