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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我能夠陪你有多長
至少能讓你幻想與我飛翔
賓士的木馬 讓你忘了傷
在這一個供應歡笑的天堂
看著他們的 羨慕眼光
不需放握在心上
旋轉的木馬 沒有翅膀
但卻能夠帶著你到處飛翔
音樂停下來你將離場
我也只能這樣”
我無意識地哼著歌。
悲傷的時候唱首歌,這樣子注意力就不會全部集中到痛苦身上,可是為什麼我唱這首歌的時候,依然會心痛的讓我恨不得這顆心它從來都不存在。
手腕上的傷痕彷彿在灼燒,冰涼的佛珠也無法抵擋這種滾燙。
商文柏若有所思地望著我,什麼也沒說。
夏天已經過去了。
火苗簌簌的抖動,兩旁的石壁上我的身影瑟瑟發抖,好像寒風肆虐中不知歸途的落葉。好冷,我下意識的蜷成了一團。
商文柏看了我一眼,把烘乾的布蓋在了我身上。
雖然無法溫暖我的心,但起碼這個夢境中我沒有落水。
商文柏不是一個好奇心豐富的人,相反他不喜歡利用職務之便去窺伺別人的隱私。他優雅而淡漠,風清雲淡,與世無爭。我很欣賞這種人,他讓我驚惶敏感的靈魂覺得安定,彷彿回到多年前,在老屋的院落中的梔子樹下,潔白純美的花朵,清幽淡雅的香氣,青石階上輕輕搖晃的碎金的陽光,我靜靜地看天上雲舒雲卷,那麼安詳,那麼寂靜,沒有煩惱,也沒有心計……;我感激他的平靜,存在即是真理,萬物皆有法則,無論所見有多荒誕,旁觀者都應當以一顆平淡的心去看待,絕大多數時候,我們只是別人生命中的過客,實在沒必要試圖去留下什麼烙印,因為徒勞無功。只是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人想證明自己才是唯一的智者,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紛爭。
儘管我病得不合情理,他也沒有多言語,就好象他已經洞悉了其中的玄機,所以即使表面上看我已經病得奄奄一息,他還是令卓瑪照老方子給我熬藥。呵呵,我懷疑那都是些補品,既然無病,當然就無藥可醫。我嫌嘴裡沒味,建議在藥里加一味烏梅,他居然也同意了。幸好卓瑪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麼,不然還不把她給駭壞,到底誰是病人、誰是大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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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如眾人想象的“中土女子身體孱弱,禁不起風雨”長臥病榻。期間,日理萬機的卓嘎王爺來看了我好幾次,看來,胡狼對商文柏視之甚高,連帶著對我都頗為看重,賞了我不少寶貝。不巧,那幾個時間點我都沉浸於舊時的記憶中難以自拔,懶得搭理他,所以他就依照自己的揣測認定我是病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,命人送來屬於稀罕物的天山雪蓮給我治病。暈!我還沒想到裝聾作啞哩,他先幫我把戲臺搭好了,我再推託豈不是有負厚望,反正我也不想講話,因而我的嗓子也啞了。商文柏乾脆因地制宜的給我加了味甘草。
甘草,多年生草本植物,根有甜味,可入藥,有鎮咳、潤喉等作用。
於是皆大歡喜。
老生病也不是個事,肌肉若是長期缺乏運動會萎縮的。躺了一個月後,我嘴巴能說話了,腿也能走路了,頭不疼了,胸口也不氣悶了。
雨停了,風吹散了烏雲。
我的病“終於”好了。
卓瑪開心程度堪比我中五百萬彩票的興奮勁(因為沒中過,所以更加難以想象),第一時間奔出帳外去通知商神醫。
商文柏大夫明顯沒有卓瑪姑娘想象中的高興,一張儒雅的俊臉上還是亙古不變的淡近似無的微笑。小姑娘亮若星辰的眸子裡蒙上了一層失落的灰塵。
傻姑娘,我失笑。早在人家意料之中的事,有什麼好興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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