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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件事我們應該說明白了,我握了握拳,心下打定了主意。
見我離席出帳,像是尋人的模樣,女孩兒們主動上前詢問,我只問:&ldo;見到安童那顏了嗎?&rdo;
女孩兒往帳幕那邊指了指道:&ldo;那顏往帳幕裡歇著去了。&rdo;
我也不多言,直奔那頂氈包而去。
守在帳外的小火者見我過來,忙要進去通報,被我輕聲揮退了,叫他們離原地守著,不讓外人擅入。又掃視了一下週邊,見並無旁人,才撩簾而入。
帳幕裡沒有開著天窗,顯得有些昏暗,我借著微弱的光線打量著四周,尋了一圈,才發現安童閉目躺在裡面的氈榻上休憩,他呼吸均勻,應是酒醉睡著了。
帳幕裡安靜得只餘他的呼吸聲,我不忍心打擾他,只取了個胡床,放到氈榻一邊坐下,同時在他案頭備了一碗水。
榻上的少年眼睛闔著,臉上還帶著倦意,眉間微微蹙起,似是有什麼憂愁在夢裡困擾著他,手都是緊緊攥著的。我這才注意到,他手腕上還纏著一根紅綢帶。
我立時明白了,心頭一震,轉過頭,不再看他,輕輕起身,來至他的書案前。上面擺滿了文牘,顯得有些雜亂,這倒不像他一貫的風格。又隨手開啟一卷,上面錯錯雜雜地寫滿了標記,還有很多劃改的痕跡,我一時覺得有些不對勁兒。
輕輕地翻了幾頁,卷宗裡多是往日的公文,有刑事案件的審斷記錄,也有省堂各部的條例章程,再就是賦役科差等事,文字記載得枯索無聊,我看了看就覺得頭暈,遂把文卷合上,放回原處。
再一抬頭,那邊的小少年已經醒了,正坐在榻上,安靜地望著我這邊,見我在這裡,也沒有覺得意外。
突然意識到翻看別人的東西不太地道,我訕訕地離了書案,在一邊坐床上緩緩坐下來。
他瞥了一眼榻邊小几,看到那碗水,有些意外,卻也沒做多想,伸手取來喝了下去。
&ldo;剛剛喝多了罷?可還要些醒酒的湯水?&ldo;我探問道。
他沉默著搖了搖頭,沒有回應。可能是睡意未退,臉上還帶著些茫然,頭髮也散垂下幾縷,不似平日裡神采奕奕,顯得有些荒頹倦懶。氈榻下面,靴子也軟塌塌的,靴筒都癟了下來。他俯身撈起靴子,只是機械地往腳上穿,哪知這麼個簡單的事情,試了好幾次,竟還沒弄齊整。一時氣急,胡亂地把靴筒往上一提,褲腿也沒有好好塞進去,手上的綢帶反而纏在靴子裡,一時抽扯不出,不得不把綢帶從腕上解下,而後任它留在靴筒裡。
我只靜靜看著他擺弄靴子,也不搭手,也不說話。
他頹然抬起頭,輕輕撥出一口氣,望向我的眼神去了掩飾,滿眼的空寂蕭索,看得我一陣心驚。
&ldo;你不在席上,到這裡做甚麼?&rdo;他又垂下眸,問道,話裡滿是疲倦。
我走到他的氈榻邊在那個小胡床上坐下,而後抬起眼,慢慢對上他的眼睛,開口道:&ldo;哥哥,我們不要再試探對方了,明白說出來可好?這段時間我不好受,想必你也不好受罷。&rdo;
他的眼眸裡陡然翻起波瀾,沒有了往日的平靜,裡面起起落落的,卻是悲哀無望。我看著那眼神,心裡酸澀不已,只是攥著手,垂眸道:&ldo;我想知道你的想法。&rdo;
他沉默片刻,伸出手來,托起我的臉,緩緩撫摸著我的臉頰,目光從我臉上一寸寸移過,最後落到我的眼睛裡:&ldo;我的心思你還不明白?今兒摔跤時我之所以不鬆手,只是想多抱你一會兒……&rdo;而後自嘲般的笑了笑,又道,&ldo;我存了這個心思,是不是很卑鄙?&rdo;
我怔怔望著他,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