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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德輕輕“啊”了聲,“你一夜沒回來難道不是同皇上……”
蘇禾不願深談,只道:“當前最要緊不是這個,是沈公公,你記得定要替我打聽,”有德應下,隨即回直房做活兒了。
元宵節在即,宮裡一團喜慶,沈闊下獄一事沒露出丁點兒風聲,有德並未打聽得什麼。
三日後元宵佳節,局裡的晚飯是各色各樣的元宵,另每人賞一碗糟羹。
蘇禾去倒座房用飯,幾個同期來的姐妹便湊過來,旁敲側擊地打聽她去給皇帝送荷包皇帝滿意不滿意,蘇禾不耐煩,匆匆吃了幾口便回屋了。
那些人便湊在一處,議論皇帝究竟臨幸了蘇禾不曾。
“自然是臨幸了,不然怎麼一夜未歸,況且蘇禾模樣標誌,比宮裡娘娘也不差的,皇上看上她不稀奇。”
“那怎麼還沒旨意下來冊封她呢?”
“興許主子們事忙,過了元宵閒下來你看封不封——誒,有德,你同蘇禾走得近,你一定知道,快同我們說說。”
正埋頭吃元宵的有德趕緊一抹嘴說吃飽了,起身就要走,兩個好打聽事的老嬤嬤一左一右拉住他兩隻胳膊,“不說就不許走!”
有德無法,雙手抱拳拜了兩拜,“姑奶奶們,你們都不好打聽的事咱家一個太監又怎麼好張口?”
“說的倒是。”
幾人終於放過他,可對那夜的猜測卻沒有止歇。
當夜,皇后也在坤寧宮設下元宵宴,皇帝一向不出席,但太后以及後宮美人以上品級的妃嬪均受邀,唯有蘇瑩孤孤單單坐在自個兒屋裡,親眼看著麗嬪、趙美人和劉美人打扮得花枝招展,相伴出門,前去赴宴。
十多日前她牽扯進針工局禁藥一案,皇后念她懵懂,又是初犯,只命禁足一月,可前幾日她聽說蘇禾去給皇帝送荷包,氣憤至極,不聽勸告趕往乾清宮抓人,次日便被幾個婕妤告到皇后跟前,皇后大怒,罰了她一年月俸,禁足三月,小懲大誡。
外頭不知多少人在笑話她,“受寵了幾日便不知天高地厚,連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裡,有今日是她該的!”“皇后娘娘一向縱容她,這回也是忍無可忍,聽說伺候她的王姑姑給了福全公公好處,請他給皇上帶信,你看皇上理她了麼?”“寵是一回事,愛是另一回事,她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。”
諸如此類的話,她們私下裡不知說了多少,蘇瑩也盡猜到了,只能把這份仇恨都記在蘇禾頭上。
卻說涉及金磚案的一干人等都下了獄,由刑部和東廠共同審理。只一日,幾個涉事的小嘍囉便審出來了,如此一點點摸上去,線頭到了工部主事王汲和沈闊這兒再順不下去。
王汲的妻兒捏在小閣老手上,此事他一肩承擔,哪怕身受刑部的酷刑也沒攀扯出上頭的人,而沈闊自也不會供出沈蓮英,兩方就這樣僵持著。
與此同時,皇帝對沈蓮英很敲打了一番,次日便將他在司禮監的差事交由兩個秉筆太監代理,東廠的差事交由謝嬰暫代,他本人被留在乾清宮伺候。
元宵這日,沈蓮英趁皇帝午歇時偷溜出來,命御茶房的太監小玄子,“你去東廠尋周茂才,便說咱家的意思,命他用刑時別下重手,叫沈闊少受些皮肉之苦。”
小玄子面有難色,“掌印,皇上下了嚴令,不許奴才們向外傳遞您的話,奴才不敢啊!”說著跪了下來。
沈蓮英忽的不言語了,他在一旁的軟榻上坐下,靜靜瞧著眼前人,小玄子沒聽見說話,抬起眼,只見沈蓮英一臉凝重,那雙微微眯起的小眼睛裡兇光畢露,他嚇呆了,叩頭不迭,“老祖宗,是奴才糊塗了,奴才這就去,奴才這就去!”說罷忙起身,逃也似地出了門,直往東輯事廠方向去……
然而這一去,卻半個時辰不見回來,沈蓮英料著皇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