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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南王也大概已經把東西取出來了,翻找的動靜徹底停了下來。
在這一瞬間,書房內好似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靜。
葉孤城從未如此清晰地辨認過自己的呼吸,他不得不承認,越是在這種生死關頭,他便越是耳聰目明,他的直覺也越是準確。
他察覺到了更大的危險。
又是一劍刺出,劍鋒擦著小老頭的脖頸過去時,他硬生生轉過手腕,用劍勢逼著小老頭與自己換了一個方位。
這下他就不用回頭便能直面南王了。
……
盧驚綠從噩夢裡驚醒的時候,屋外的天還完全是黑的。
她夢到葉孤城受了傷,很重很重的傷,躺在血泊裡奄奄一息,似是有話要跟她說,但卻未能發出聲音來。
這個夢過於可怕,以至於硬生生把她撕扯得醒了過來。
可醒過來之後,她的心情也沒有放鬆多少,因為葉孤城還沒有回來。
他一日不歸,她便無法將懸著的那顆心真正放下。
之後一整個白天,她都心神不寧著,甚至於都沒法如常與邀月一起練劍。
邀月從未見過她如此,亦很驚訝。
驚訝的同時,她還難得對葉孤城有了句算得上好的評價。
她說你何必這麼擔心,葉孤城的武功,在嶺南以南,根本尋不著對手,也無人能對他如何。
盧驚綠揉著眉心,身體繃得死緊,沉默許久才道:「我不知道……但我真的……我總覺得他這趟去南王府,一定會發生點什麼。」
這直覺來得無頭無尾又迅猛,叫她一方面想嫌棄自己不想些好的,另一方面又忍不住想去相信些許,而後更加擔憂。
邀月對此十分無奈,只能求助於更擅長規勸旁人的妹妹。
可惜在這種時候,單純的話術起不了什麼效果,所以憐星也只能建議盧驚綠道:「從蝙蝠島去南王府,大約需要十二日左右,從南王府回飛仙島大約三日不到,那這樣,倘若四日之後,葉城主還未歸來,我便陪你去南王府走一趟,你看如何?」
盧驚綠張了張口,想說感謝的話,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道歉。
「抱歉。」她說,「讓你們為我擔心了。」
憐星拉過她的手,道:「我們擔心倒不要緊,要緊的是,你不能因為擔心就不吃不睡呀,你昨晚根本沒好好睡吧?」
盧驚綠:「……做了個噩夢,便睡不著了。」
至於到底是什麼噩夢,不用細說,憑憐星的聰明也多少可以想像。
憐星無奈嘆氣,只能繼續勸道:「不論如何,你都得養足一些精神,就算不談葉城主,你也還要照顧素素呢,是不是?」
想到女兒,盧驚綠的面色終於緩了一些。
她努力說服了自己,再耐心等等,繞路去清算舊帳,的確是需要時間的,或許一切都是她太緊張而自己嚇自己呢?
如此又過了兩日後,巡城的護衛統領忽然報了訊息回府,說葉孤城回來了。
外頭正下著雨,盧驚綠聽完,差點連傘都沒顧得上打一把,就起身要往外沖。
最後是邀月一把奪過了靈湖從房內取出來的傘,撐開追了上去,與她一道往城外去。
邀月很不解:「都回來了,那便是沒事,你還這麼著急做什麼?」
盧驚綠難得有對自己的感情這般坦誠的時候,她說我只想快些見到他。
邀月:「……行了行了,我知道了。」說罷用空著的那隻手一把攬住她的肩膀,直接用輕功帶著她往城門方向趕去了。
秋雨連綿,盧驚綠被邀月這麼帶著從中穿過,只覺呼吸間儘是水氣。
還沒到城門,她就瞧見了傘外雨中,那道熟悉的白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