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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話一出來，旁邊好些官員都直接變了臉色。
不光是他們懵了，連財政部長馬基雅維利都懵了。
這‐‐這是活的鍊金術嗎？！
從黏土中分離出白銀？接下來是不是就可以在水中找到黃金了？
那學生獻寶一般地把物事捧在了他們的面前，還遞上了好幾柄放大鏡。
海蒂戴著手套用鑷子取了一點那銀白色的物質，越看越覺得有些眼熟。
等等……這是不是……鋁？
她對鋁的認知來源於那位飛機設計師情人。
當時那位先生忙於對機翼的改良研究，也會和她談論有關飛機的各種知識。
鋁是一種非常優秀的材料。
它輕便，延展性好，而且在潮濕環境下還會生出一層氧化膜來抵抗腐蝕。
由於它本身儲量豐富，這種材料被廣泛應用於飛機、汽車、航天火箭等工業產品的製造上，也會被研磨成粉用來防腐和提色。
&ldo;我們不能確認這到底是什麼‐‐但絕對不是銀子。&rdo;年輕的學生手舞足蹈道：&ldo;它可以被點染，而且會發出白色的絢麗火焰，簡直和燃燒的星星一樣！&rdo;
&ldo;具體是怎麼提取出來的？&rdo;李奧納多更關心這個重點：&ldo;後來還提取了多少？&rdo;
&ldo;好像是有人把電池液倒在了土地上，&rdo;學生不是很確定：&ldo;我們本來出門去吃午餐了，回來的時候發現地上亮晶晶的，還以為是誰撒了一把銀粉。&rdo;
……那就是化學反應弄出來的了。
海蒂不假思索地把尼可羅叫到一邊，和他單獨去隔間聊了聊。
&ldo;還加經費？！&rdo;尼可羅都有點慌了：&ldo;您確定嗎？這個不是銀子‐‐如果投資失敗的話，上議院那邊肯定會給我們施壓的。&rdo;
&ldo;當然不是銀子，&rdo;她有點好氣又好笑：&ldo;但比白銀要值錢的多。&rdo;
&ldo;什麼？&rdo;尼可羅忽然想起了之前的鍊金術師傳聞，這時候忽然神神秘秘道：&ldo;這不會是用來煉製長生不老石的東西吧？&rdo;
海蒂差點笑出聲來，還是很嚴肅地搖了搖頭：&ldo;它可以讓我們擁有更輕便且更迅捷的船。&rdo;
眼下蒸汽機在飛快地改進更新，也正因如此，如果鋁工業能夠儘快成型，也許二十年後他們就能擁有大型輪船和汽車。
許多材料的誕生需要基礎化學的奠基，而冥冥之中的小意外也可能會完全改變歷史的程序。
海蒂本來有意多和他解釋幾句，在想到鋁這個詞的時候，忽然感覺腦子裡有什麼東西被撞了一下。
‐‐也許鋁需要很漫長的研發週期，從提煉到提純都夠這些學者們折騰好久。
可還有一樣東西，是早就擺在了她和軍隊眼前的。
合金。
&ldo;我該走了，&rdo;她匆匆起身道：&ldo;尼可羅，叫列奧立刻過來，我們去火器所。&rdo;
李奧納多在得到訊息之後很快離開了酒會，與她在城南的火器所碰頭會合。
當初在洛倫佐同意對武器改良撥款之後，李奧納多就花了大量的時間泡在這裡。
但他的更多精力用在了對膛線和火藥等小物件的改良上，更本質的某些東西反而被忽視了。
&ldo;我們現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