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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你……&rdo;蟻裳卻是詫異,正要說些什麼制止,就被雨打萍拉住衣袖。
&ldo;蟻裳,你可還記得吾對你講過,苦境的時候若是沒有你,在吾神識之境與吾相交,只怕這天地之間就沒有隻救不殺雨打萍的存在了。&rdo;雨打萍看著蟻裳,神色真摯,&ldo;蟻裳你對吾而言,便是最能讓吾安心做自己的人,所以吾真能理解衣輕裘的想法。&rdo;
見到雨打萍為自己講話,千玉屑便跪下說道:&ldo;還請主上原諒衣輕裘的自私。&rdo;
蟻裳見到昔日知交的義子如此懇求,便先軟了態度,嘆口氣道:&ldo;吾不能勉強你,你快起來吧。&rdo;
千玉屑被蟻裳扶起身,謝道:&ldo;謝主上成全。&rdo;
&ldo;說起來,你與千乘騎的個性,還有幾分相似,對於認定之事,不管如何,也要堅持到底,即便最後是苦了自己。&rdo;看著已然長大成人,有了自己的羈絆的後輩,蟻裳一時懷念道:&ldo;千乘騎當初,由生口販子的手中將你救下,卻反被你咬了一口。我當時對你的行為,以及眼中的恨火不喜,認為你將來必會反噬千乘騎,所以我阻止他。但千乘騎卻只說了一句話。&rdo;
&ldo;我知曉。&rdo;千玉屑追憶起自己的義父,也是情緒萬千,百感交集,&ldo;他說我身上流著他的血,從今以後就是他的血脈,他要我認他為父,說完了,也在我的右臂上狠狠咬了一口。他說他是狼族後裔,吾與他是狼父子,狼族的天性,要以血為記,他要我好好記住這口血味,這份痛。當時我的手臂血流不止,理當很痛,吾卻只記得心口一股隱隱的酸澀與暖意。我真歡喜能做千乘騎的兒子。&rdo;
雨打萍聽著兩人懷念著國相大人,卻是口中說不出什麼來。對於蟻裳與千玉屑來說,國相大人早在數十甲子之前便化作煙塵,潰散人世,但對於雨打萍而言,卻是昨日訣別。有的時候,因為放下了,所以才能說出口,而雨打萍此時,卻是什麼也說不出,什麼也不想提。
蟻裳與千玉屑走在前,懷念著那個他們共同重要的人,而雨打萍只是默默跟在後面。蟻裳一邊走著,一邊遺憾傷感,說道:&ldo;說起來,是吾害了好友為我無辜喪命,當年他說他會提著青絲酒回來找我,要我自罰三大杯,自請三大罪,我一直期盼著能再聞得這種酒香。只可惜,自皇室變天之後,青絲竹一夕枯亡,連帶青絲酒也失傳了。&rdo;
&ldo;說起酒,那就要往滴酉樓了。那個地方,或許沒有青絲酒,但總有一份酒香,是你所需要的醉。&rdo;見到蟻裳遺憾,千玉屑便推薦滴酉樓。
&ldo;我現在需要的,不是酒醉,而是要了解民情為上。&rdo;
&ldo;那就更不能錯過滴酉樓,因為那個地方,正是民情最為顯著之處。走吧,去滴酉樓買醉。&rdo;千玉屑說著,便要在前方引路。
千玉屑的勸說,讓蟻裳動了念頭,便要往滴酉樓而去,卻是見到雨打萍駐步不前,疑惑道:&ldo;玟兒,你怎樣了?&rdo;
雨打萍微微搖頭,說道:&ldo;吾沒事,只是滴酉樓之行,怕是吾無法相陪。吾之酒量,與其說淺,倒不如說聞味便醉,而滴酉樓中,酒味太濃,吾承受不住。&rdo;
蟻裳知曉雨打萍不飲酒,便說道:&ldo;那好,那玟兒你便自己在妖市探看。&rdo;倒是千玉屑,在聽到雨打萍說自己承受不住滴酉樓酒味的時候,狐狸眼轉,似是有什麼考量,卻是未曾說出,隨蟻裳而去。
作者有話要說: 關於小雨酒量淺……真的很淺,聞之便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