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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,王希澤孤身一人走在幽靜的夾道中,兩旁皆是高聳的城牆。城牆上每三十丈立敵樓,樓間列禁軍五人,角樓又設五人,箭樓十人。尚有金吾衛帶隊逡巡其間,百十雙眼睛盯著牆裡牆外,便能將所有動靜盡收眼底。
清平司的密探入不了禁中,但不代表張浚在大內裡沒有眼線。王希澤觀察著周圍的每一絲動靜,加快了腳下步伐穿過漆金城門,步入了更為幽暗的門洞中。
門洞長十丈,兩旁有藏兵洞,從走進到走出大約只需二十五個彈指。一入門洞,王希澤就開始疾跑起來,等跑到藏兵洞旁時,迎面而來的人影也正巧到了跟前。二人彼此照面,互相點了點頭,一個迅速拿下了頭上的帷帽,一個迅速摘下了臉上的面具。
兄弟倆高矮胖瘦分毫不差,脫衣的動作也一致。兩息之間調換了長衫,又兩息調換了長褲,彼此口中還在交代著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。
「記得今日是在丙院梅室,要畫的是宮柳。你就坐在許翰林旁邊,臉大如盆喜掛黃巾的那個便是,左右依次是孫覺,胡守成……特別要當心上次我跟你說過的池軒翊,最喜歡多管閒事的就屬他。」
「明白了。教坊那頭今日會有幾個新來的歌女,不知其中有沒有張浚的人。你記得隨機應變,紅玉會掩護你的。」
二人交代完畢,一身行頭也從頭到腳換上了一遍。
「自己小心。」
「你也是。」
臨行前,彼此不忘囑託一句。一切就如同當年在太學中演練過無數次的那般自然。
王希澤穿著蘇墨笙的衣服走出了禁中。他如今腰上掛的是太子府的金牌,宮外還候著一隊金吾衛精銳,和一輛為他準備的軿車。
王希澤在宮人的攙扶下上了那輛車。車上設紫色團蓋,四柱帷幕,四重大帶,前有駟馬駕之,十分威風。
車馬一直行到東教坊外,玉娘已經候在門口了。王希澤被攙下了車,帶著幾分英氣的美貌女子便親暱地貼了上來。
「終是把你給盼來了,我正有一首新舞等著跳予你看呢。」玉娘笑著挽起了琴師的臂膀,將滿盈的胸脯往那臂膀上靠了靠。
今日練琴的地方不在院中,而在女子的閨房裡。金吾衛們識趣地在院中散開了陣型,將那間房包裹得嚴嚴實實。甚至眼瞧著一男一女絲毫不避諱地單獨進入了房中,也沒有一個人多看上一眼。
他們是太子殿下派來保護蘇先生安全的,至於房裡會發生什麼,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。
但他們不去考慮,不代表別人不會。這時,牆頭有一些黑影不甘心地撤下了陣來。其中也包括韓世忠。
他此時神色黯然地靠在教坊外的牆角上,滿腦子都是剛剛女子的神態動作。他們會在裡頭做什麼?只是單純的練琴跳舞嗎?
怎麼可能……韓世忠搖了搖頭,嘲笑著自己的愚蠢。他將耳朵貼在牆上,儘量去聽裡頭的一些動靜,初時還能聽見幾聲弦響,只是剛依稀似曲才堪聽,卻又戛然而止不復聞。
不知過了多久,裡頭隱約傳來一絲□□。酥軟糯嬌,分外香甜。
「該死!」韓世忠一拳頭砸在牆上,險些驚動了院裡的金吾衛。
「啊——」玉娘又喊了一聲,喊得身下之人面紅耳赤。
「你只有半個時辰,記得快去快回。」玉娘在榻上摸索了片刻,只聽見咔嚓一聲輕響,瞬間又被她的□□給蓋住了。
緊接著,床榻下出現了一條狹窄的暗道。
「辛苦你了。」王希澤咳嗽了一聲,迅速離開了女子香滑的身體,順著密道爬了下去。
爬下去的時候不知為何腳下一軟,險些摔倒,瞧得女子咯咯直笑。
「嘖,你該不會還沒碰過女人吧。」
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