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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天闊忙道:「袁大哥說這話就見外了,雪中送炭的情誼比什麼都強。三年前袁家不顧世人眼光,仍舊和楚家一點不疏離,這一點就足夠了。這些年煙波莊但凡遇到什麼事,也是袁大哥你第一個沖在前頭。有你這麼一個大哥替我擋在前頭,我這不才這麼不中用嘛!」
楚天闊開了個玩笑,逗得袁識沒忍住笑,同時又為這些話感動,眼眶都有點紅了。他假裝扭過頭去看屋子對面陳湮折下來的插在瓶子裡的一束梅枝,趁機抹了抹眼睛,又回頭嘆氣道:「也不知道盟主怎麼想的,任由這些人上躥下跳。」
楚天闊道:「盟主要顧及整個武林,這事到底也沒有太過,他若出面,不免還是有偏袒的嫌疑。我父親走後,他的壓力也很大,要時刻防備著心懷不軌的人顛覆目前的局面。」
「哼,」袁識不服氣地冷哼一聲,「在淵堂的那位是他連襟,我看他不過是想聯合那位把在淵堂做大。到時候沒了袁家和楚家的制衡,他這個盟主可不就一手遮天了嗎?」
陳湮沒料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複雜的彎彎繞繞。按理說盟主一位應該是整個武林選出來公認的,這樣一位人物無論是武功造詣還是德行人品應該都是無可指摘的,且看他看過的那些武俠小說和電視劇裡,當上盟主的不都是俠肝義膽的男主嗎?
聽袁識這話裡的意思,盟主都未能免於偏心,說到底這不是小說也不是電視劇,是一個真實的江湖啊,陳湮在心裡暗暗嘆氣。
氣話說過了,到底還是要想辦法才行。袁識乾脆道:「明天他們再向你挑戰,我就和他們打。反正我功夫不如你,打過了我再找你也是情理之中。」
楚天闊無奈笑道:「袁大哥說的哪裡話,你和我至少也是伯仲之間。」
袁識搖頭道:「我心裡清楚,你天賦比我高,上一次比試還是四年前,現在只怕更加精進。我這幾年忙於閣裡的事務,在武學上耽誤了不少功夫,只怕還比不上我那個傻弟弟。這次正好借著這個機會練練手。」
袁識說完,不知為何幾個人都有些尷尬。陳湮沒想到他還有弟弟,不禁問道:「令弟這次沒來英雄宴?怎麼不見他?」
袁識看向楚天闊,這才明白他沒有把自家弟弟的事告訴陳湮,轉而把目光投向楚雲舒的方向,道:「他有事,許久沒回家了。」
楚雲舒皺起了眉頭,想開口問什麼,卻忍住了。
袁識見她有些擔心,忙道:「他有自己的打算,但時常送信回來,我們知道他安好就足夠了。」
楚雲舒這才鬆了口氣,陳湮在一邊看得清清楚楚,心想難不成楚雲舒和這個袁二公子之間有點什麼,他頓時同情地看向林衣。
林衣察覺到他的目光,有些無語。
陳湮自然是認為袁、楚兩家交好,雙方子女之間發生點感情是很正常的事。只是不知什麼原因,這位袁家二公子竟常年離家。
他頓時在腦補出了一場「楚雲舒痴戀袁家二公子,二公子別有所愛離家出走,林小廝默默暗戀,卻始終得不到主人的心」的三角苦情戲。
楚天闊見陳湮神色變幻不定,覺得這個表情十分熟悉,嘆了口氣道:「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?」
「什麼?」陳湮裝傻道,「我沒想什麼啊。」
說完卻向林衣投去一個「兄弟你挺住,我相信你能逆襲」的眼神。
林衣:「……」
他轉身添茶去了,並不想了解陳湮腦子裡在想什麼。
對於袁識的建議,楚天闊最終沒有拒絕。一味拒絕反而傷情分,且袁識畢竟是霜月閣少閣主,比個武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傷害,而自己抽出身來去尋找苗不休,反而是釜底抽薪的法子,或許能夠阻止陳珺的計劃。
幾人商定,袁識高高興興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