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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氏斷然搖頭,堅決地說:“這事我上次就說過了絕對不行。”見雲居雁欲反駁,她按住她的手,正色說:“這不是賺不賺銀子的問題,而是我不想有什麼事瞞著你父親。再說如今府裡的開銷已經小了不少莊子和鋪子也都有收入。即便是你父親的陽羨壺生意做不成,也不會虧空多少銀子。所以你完全不必擔心家裡的境況。
“母親,將來的事誰都說不準……”
“你也說了,將來的事誰都說不準,你又怎麼知道在陽羨買了山地就一定能賺錢呢?”
雲居雁被許氏說得啞口無言。雖然她知道陽羨壺在現代是藝術品,有的甚至賣出了天價,可她又怎麼能保證呂師傅一定能做得出來呢?再說她也不能告訴許氏就算呂師傅做不出來,以後總有人能做出來,那些山地遲早會價值千金。
許氏見女兒說不出話,愛憐地怕了拍她的臉頰,笑道:“你不用擔心我老來無依,我還有你,還有你父親。”
雲居雁的眼淚瞬時湧上了眼眶。這一世雖然很多事情都改變了,但誰知道她會不會像前世那樣死於興瑞十一年的冰冷湖水中,誰又能保證她的父母真能白頭到老。
許氏見女兒的眼中滿是淚水,一下子就急了。“囡囡你這是怎麼了?怎麼就哭起來了?”
“母親,您相信我一回好不好,就這一回。”
“但你總要給我一個理由。”
“母親,那些地現在都不值錢。最多兩萬兩,您只要拿兩萬兩出來,幾年後說不定就成了五萬兩,十萬兩。”雲居雁答非所問,目光殷殷地看著許氏。
許氏笑著搖頭,替她擦了擦眼淚,說道:“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。這事不用再說了。”
“母親我連買哪裡的地都選好了。”
“你這孩子,今天是怎麼回事。”許氏審視著雲居雁,堅定地搖頭,“我都說了,這事沒有轉寰的餘地。”她說得如此堅決倒不是不相信雲居雁,而是她私下根本拿不出兩萬兩銀子。
雲居雁憑著前世對自己嫁妝的經驗估計許氏的私房錢不止這個數目。但她忘了,這次她成親的物件不是什麼都沒有的許弘文,而是淮安郡王府的嫡長孫,再加上許氏及雲平昭對她的感情也不同了。雲平昭連自己僅有的私房錢都拿出來了,更不要說一向疼愛女兒的許氏了。
雲居雁以為母親認定買地的事有風險,因此才不贊同。但是她無論如何都不想放棄這樣的機會。她記得前世的時候,除了嫁妝,母親私下留了一筆銀子給她。她咬了咬牙,低聲說:“母親,我知道您為我預備了一份私房錢。能不能請您先把這筆銀子借我。”
“這更加不行!”許氏的聲音高了幾分,教訓道:“我早就對你說過,你成之後,要用銀子的地方太多,京城的人又慣常都是嫌貧愛富。你私底下得預備著一筆銀子,以防不時之需。”
雲居雁還想說什麼,就聽門外的丫鬟說,雲平昭回來了。
雲平昭跨入屋子,見雲居雁也在,高興地說:“居雁,我正要使人去叫你。”他絲毫沒有發覺母女間的怪異氣氛。
許氏上前為丈夫脫下大衣。雲平昭對著她笑了笑,轉而問雲居雁:“那些紅泥礦你是讓誰帶回來的?就連哪裡產的,什麼價格都寫得清清楚楚。”
雲居雁急忙收了眼眶中的淚水,答道:“女兒不敢隱瞞父親,其實這是我讓張鐵槐特意從陽羨買回來的。”
許氏聞言,掛衣服的動作不由地頓了一下。剛剛她還以為女兒說“買哪裡的地都選好了”,不過是隨口一說,如今聽起來,她是十分認真的。她不由地朝雲居雁看去。
雲居雁不等雲平昭發問,繼續答道:“父親,或許是女兒疑心重,但因為我們是第一次與程大合作,所以我讓張管事再去陽羨暗中打聽一下程家的行事風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