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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嚇了一大跳,直覺地回頭,見是雲居雁,急忙上前行禮,爭先恐後地解釋說,雲惜柔自從在噩夢中醒來,就把自己緊緊裹著,只是發抖,也不與任何人說話。
雲居雁教訓了她們兩句,命錦繡把這二人,連同屋裡的小丫鬟一起帶出去。頃刻間,房內只剩下雲居雁,雲惜柔及玉瑤。
雲居雁不緊不慢地找了一把椅子坐下,給自己倒了一杯茶。湊在唇邊聞了聞,對玉瑤說:“這茶葉看著不錯,應該是今年的雨前龍井吧?”
玉瑤點頭答道:“姑娘,您忘了嗎?這是端午節的時候,舅老爺遣人送來的。”
“原來是舅舅送的啊,我倒是忘了。”她抿了一口茶,微微皺起眉頭,“不對啊,這味道不對。”
“哪裡不對。”玉瑤順著她的話問。
“我也說不上哪裡不對,只是覺得和我平時喝的不同。大概是不同的人泡的,味道也不同。就如同一件事,從不同的人嘴裡說出來,可能結果是截然不同的。”
雲惜柔聽了她的話,心中暗恨。她一晚上都在教簡姨娘說謊,根本沒睡過,哪裡會做什麼噩夢。今日,她聯合自己的生母演這麼一出,無非是不想如了雲居雁的願。而云居雁上面那番話無非是在暗示,她們雖然都是父親的女兒,但同人不同命。這豈能讓她不恨?
雲居雁端坐在椅子上,悠閒地吹著早已微涼的茶水。沉默中只能聽到雲惜柔低低的啜泣聲。
不知過了多久,久得雲惜柔不由地握緊了拳頭,雲居雁才放下茶杯,給玉瑤使了一個眼色。玉瑤點點頭,走出了房間,順手關上門,在門外守著。
雲居雁從椅子上起身,在雲惜柔的床沿坐下,面對面看著她,柔聲說:“六妹,不用怕,做了什麼噩夢,和大姐說說。”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寵溺。
假惺惺!雲惜柔在心底暗罵一聲,繼續啜泣著。
雲居雁一手握住雲惜柔緊抓著被角的手,另一手勾起了她的下巴,笑道:“瞧瞧這小臉,都哭花了。”她的表情在笑,笑容卻未達眼底。她在前世就知道男人就愛這種梨花帶雨,楚楚可憐的表情。她扮演不了柔弱的小花,而她的母親不屑示弱,於是她們輸得很慘。今生,她努力保護著父母的感情,可她無力左右沈君昊的喜好。她相信,在石榴花下,雲夢雙就是用這樣的表情打動了他。
雲惜柔捕捉到了雲居雁一秒鐘的失神。她無暇細思,哽咽地喚了一聲“大姐”,淚如雨下,身子抖得似秋風中的樹葉。
“瞧瞧這樣子,真是惹人憐惜,怪不得父親為你取這個名字。”雲居雁一邊說,一邊把手指從她的下巴移至她的額頭。額頭上,傷口已經層層包紮。雲居雁記得那條疤痕的位置。她伸出拇指,對著傷口摁了一下。她下手不重,但也不輕。
雲惜柔驚呼一聲,整個身體往後縮了縮,避開了雲居雁的手。
“對不起,我弄痛你了嗎?”雲居雁道了一聲歉,從床沿站了起來,朝門口望了一眼,嘀咕著:“都去了這麼久了,大夫怎麼還不到?莫不是時間太晚了,他們不願出診?不過沒關係的,你明天既然要出門,順帶去一趟藥房,耽誤不了什麼事。”她在暗示雲惜柔,不管她使什麼手段,明日一定會送她離家。
雲惜柔心中的恨意更深。不過她依然假裝什麼都沒聽懂,只是躲在床角啜泣著,顫抖著。
雲居雁淡淡笑了笑,繼續說道:“六妹,你可不要嚇大家,你不為母親想想,也要為姨娘考慮。剛剛我看她哭得差點岔了氣,已經命人扶她下去休息了。”她在告訴雲惜柔,不要指望簡姨娘了。
雲惜柔聞言,咬了咬下唇,繼續把自己蜷縮成一團,雙手抱胸。她在心中想著:你以為我的丫鬟是這麼容易被你遣退的嗎?你可以再得瑟一些,最好讓父親見識一下你洋洋得意的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