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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衣服狼狽地遮蔽身體。
“我吃下了什麼?!”吞下去的東西像燃起了一團火,噁心一波接一波,大腦暈眩到看一切都不真實。
“是你逼我的。”伊利沙德站起來,眼裡的熾熱被水撲滅,重新積起冰潭般的寒意,“一天不服用就會如死一樣的難受。我要你永遠都離不開我。”
“你這個惡魔……”眼皮再也無法支撐地粘到一起,喃喃出這句毫無氣勢的咒罵,芙蕾拉一頭栽倒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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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浮、氣躁,扭曲的神秘文字化成一張張詭異的臉嗤笑著他,伊利沙德把紙揉成一團狠狠砸到地上,他開啟窗戶,就著外面清涼的空氣大口呼吸。
為什麼會這麼浮躁?他煩悶地砸著窗框,溫潤的觸覺還殘留在掌中,慢慢灼燒著他。芙蕾拉會逃跑並不意外,可他卻被激怒了,想要懲罰她,想要摧毀她——
想要擁有她。
完全不考慮自身地袒護著那個男人,擔心著那個男人,為他忍氣吞聲,為他甘願受屈。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女人?女人,女人不都是忘恩負義薄情自私的嗎?
那個男人究竟有什麼能耐讓一個女人為他犧牲至此!
對著寂靜的夜色,伊利沙德沉悶地笑起來。
不會的!女人都是一樣的。只是時機未到,等她明白利害後,她會做出符合本性的選擇。
投入自己的懷抱。
想象著這樣的場面,伊利沙德忽然覺得意興闌珊。關上窗的剎那,有異常的氣息潛入室內,他警覺地掃視一眼,看到那張縮在牆角的紙周圍的地面暈出波紋,堅硬的地面一下子變得綿軟,沼澤一樣吞沒了紙,這一過程發生得極為迅速,當伊利沙德奔到那裡時,一切恢復了正常,只有那張紙,確確實實不見了。
伊利沙德冷笑一聲,循著未消失的魔法氣息追了出去。
隔著一條街,一個渾身被斗篷裹得嚴嚴實實的人遁在黑暗中奔跑。事情進行得比他想象的還要順利,手裡的紙發出沙沙的聲音,他得意地輕笑起來。忽然面前的空氣凝成了一堵透明的牆,他猝不及防地撞上去,結結實實摔了個四腳朝天。
“我該為你的勇氣和能力表示讚賞,不過,到此為止了。”伊利沙德慢慢從角落踱出來,陰鷙地鎖住這個膽敢盜取他東西的傢伙。記載秘方的紙就飄落在那人身邊,目光轉了一下,伊利沙德一記厲風阻止那人想抓起秘方的舉動,順便把那傢伙用風捆了起來。
“不自量力的蠢貨,你的主人就那麼迫不及待讓你來送死嗎?”
那人用嘲笑來應答。伊利沙德面不改色地微微一握拳,就聽到對面一聲慘烈的呼叫。血腥味絲絲縷縷漏到空氣中,捆綁住那人的風勒緊了幾分,化作鋒利的刃割進身體。
“內應是誰?”
那人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,保持著沉默。風刃繼續割著皮肉,可他似乎已經適應了這種痛苦,冷冷地對峙著。
“那隻髒手玷汙了我的東西,就用血來賠償吧。”又一記風刃呼嘯而下,切去那人的拇指,短促的悽叫後,是拼命忍耐的抽氣聲。
“誰,是你的內應?”伊利沙德眯著眼,一字一頓說道。
“我怎麼會告訴你?”那人終於開口了,沉悶如古井裡飄出的聲音中夾雜著蛇一樣的嘶嘶聲,“我要讓你提心吊膽,不得一刻安生。”
伊利沙德哈哈大笑起來,夾雜在笑聲裡的冷酷噴薄而出:“還是個有骨氣的盜賊。我會讓你嚐到地獄的滋味,看是誰讓誰不得一刻安生。”
他召喚出傳送陣,指揮著風把紙託到手中。觸到的一剎那,從紙上傳來的雷擊般的麻痛貫穿掌心,有灰色的氣體騰出,很快沒進面板。他吃了一驚,抬頭看對面,那人不知何時掙脫束縛站了起來,隱在斗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