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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同樣不知道那隻狼是從哪裡來的,但是不管是從哪裡來的,總之不能讓星北流離開。
星北流剩下的屬下都紛紛站起身,想要攔住沉如瑜那邊的人,沉如瑜揮著劍大喊道:「給我沖——!」
話音剛落,他們的後方衝出來許多不屬於攸城軍隊的人馬,強勢地踏入攸城軍隊中,見人就殺。
這些人的加入緩解了星北流屬下的壓力,沉如瑜的人不得不去抵禦新來的敵人,於是一時間也沒人再去追著離開的長光。
沉如瑜紅著眼盯著遠處,自己的兄長沉如琰騎著馬朝著這邊趕來。
沉——如——琰——!
場面再度混亂了起來,兩方人馬交戰,刀光劍影再次閃現,沉如瑜站在原地,用怨恨的目光注視著不遠處的沉如琰。
為什麼,為什麼一個二個都要來阻攔他?
那就——都去死吧!
他手持長劍要衝上前去和人拼命,這時候護在他身後的一名士兵無聲無息地靠近了他,站在了離他很近的地方。
沉如瑜正要回頭時,只聽耳邊一陣利刃出鞘的聲音,下一刻,巨大的痛楚從胸口蔓延開來。
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,緩緩低頭,看見胸口處冒出一截沾染了血跡的白刃,上面倒映著晃眼的光,幾乎要將他的眼睛刺瞎。
他一把抓住胸口的劍,目眥欲裂轉過頭,憤怒地大吼起來:「啊啊啊啊啊啊——」
身後的人鬆開了手,也有些惶恐地大喊起來:「啊啊啊——」
沉如瑜喘著粗重的氣息,將劍□□,順勢挑開了身後偷襲他的那人的頭盔。
可惜他失血脫力,眼前也看得不是很清楚,一切都變成了模模糊糊的影子。
在倒下去之前,他只勉強看見了面前那人有著一張乾淨無須的面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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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深沉,腳下的路和前方都看不太清楚,鼻腔裡充斥著血腥的味道,眼睛上的毛因為被血沾黏在一起,讓他眨眼都變得有些困難。
即便是這樣,長光也沒有停下來,他一直往前跑著,不知道要跑多久,也不知道要跑到哪裡去。
縱然自己出身東荒大川,但他完全沒有關於這裡的記憶,所以越往東去越對周圍的環境感到陌生。
聽說過東荒大川在巨大的天災下,與人類的地界分崩離析,那麼想要再次回到東荒大川,是比登天還要難的事情。
大概唯一還能做到的事情,就是在靠近斷裂峽谷的這邊,遙遙眺望那邊的東荒大川。
可是天這麼黑,怎麼能夠看得到。
長光急著往前跑,慢慢地已經靠近了峽谷,明知在這麼黑的環境下靠近懸崖十分危險,但他還是沒有後退。
他在找地方,找一個最好的地方,想要將星北流放下來。
但他受了傷,又背著星北流跑了很遠,體力漸漸地也支撐不住,速度終于越來越慢。
最後慢到幾乎一步都走不動,他疲憊地低頭俯身,跪在地上將星北流放了下來。
幾乎快要到極限的身體已經變不成人形了,即便只有一半血統是璃狼,但是對於他來說,狼形依然是最好的狀態。
長光伏趴在星北流身邊,鼻腔裡發出低低的嗚聲,帶著說不出來的酸楚。
他在那張蒼白精緻的臉上輕舔著,發現男人根本沒有理會他,於是又親了親他的嘴唇。
這是他前一夜親吻過的嘴唇,和此時的冰冷完全不同,那個時候他們唇舌糾纏,親密無間地擁抱親吻,感受著彼此身體的溫暖和潮熱,彷彿永遠都不會有分開的時候。
他還記得男人在月色下露出的笑容和寵溺神色,也記得他在自己身下動情時控制不住發出的喘息聲,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歷歷在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