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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千正要說小公子陪著他,猛然想起宛扶是主母派過來的人,只怕有些事情會告訴主母,她連忙改了個口:「皇城來的翎獵騎大統領,昨夜救下了大人,這會兒正陪伴著他。」
宛扶輕撫著胸口處,那裡有三道被野獸抓傷一般的傷痕,眸色微沉。
她也只是再笑了一下:「是嗎?那我們也就可以放心了。我有些累,先回去休息了。」
寒千點點頭:「宛扶姑娘慢走。」
·
屋子裡沒有可以生暖的東西,即便是在晚離郡的冬日裡,依然十分寒冷。
長光轉了幾圈後,確定這裡沒有暖爐什麼的之後,才死了心回到星北流身邊,拱進被子裡。
不一會兒,被子裡鼓了起來,一對毛絨的耳朵先露了出來。
長光頂開被子,在星北流下巴上蹭了幾下,人沒醒,長光伸出兩隻前爪將人扒拉到懷裡,頭挨著他的額頭。
星北流還沒有退燒,臉頰滾燙,身體冰冷,汲取著長光的溫暖。
長光選好了姿勢,舒服地眯著眼,慢慢地也睡了過去。
這一睡不知道過了多久,先是星北流動了動身體,醒了過來。
他一醒,長光也被驚醒了過來,迷迷糊糊的時候,習慣性地先在星北流臉上蹭了蹭毛。
星北流被柔順的毛磨蹭著,頓時清醒了幾分:「長光?」
淺灰色的大狼哼哼了幾聲,沒有醒過來,似乎還想睡,腦袋朝著星北流的頸窩縮去。
星北流忽然想起了什麼,忙問:「督主呢?」
長光睜開細長的眼眸,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,一下子就醒了。
他舔了舔爪子,眼神中露出有些危險的光,慢慢地站了起來,將想要坐起來的星北流按在床上。
星北流方才燒退了一些,又因為失血,依然頭暈眼花的,坐起來又被按下去的時候,眼前幾乎一片昏暗。
好一會兒才能夠看清楚眼前景象,正對上長光的眸子,裡面清清楚楚地寫著不滿。
「……」
星北流試圖動了動,卻被按得更緊了。
長光微微齜著牙,有些不高興地說:「你一醒過來,不問我為什麼在這裡,也不問發生了什麼,張口就問另外一個男人?」
這都是什麼問題……
星北流被問得哭笑不得,這時候才想起來這些問題。可奇怪的是,他並不好奇長光為何會出現在這裡,心底似乎有什麼在翻湧著。
「長光,別鬧,我還有事請問督主。」
長光越來越不爽,語氣很不好,像是大發慈悲才提起那個人:「死了。」
「死了?」星北流一怔,顯然沒有想到過這個結果。
他還想知道督主將醒夢花送給了誰,督主竟然就死了?
長光哼了一聲,沒有答話。
「是你下的手?」星北流只是順口接著問了一句,也沒怎麼細想,畢竟他面前只出現了長光。
沒有想到,長光一下子就炸毛了,渾身驟然繃緊。
「你說什麼?你竟然什麼都不問,就懷疑是我動的手?」長光很生氣,「在你眼中我已經變成了這樣嗎?你是想責怪我嗎?」
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星北流有些瞠目結舌,他說錯了什麼嗎……
長光齜著牙,慢慢地低下頭,像是準備進食的野獸,下口之前先審視食物,決定從哪裡開始。
灼熱的呼吸掃在星北流臉上,讓他有些難以忍受地側過頭。
很奇怪的壓迫感,以前都不曾有過,不是被危及生命,而是另外一種,令人無法忽視的逼近。
星北流的嗓音有些喑啞,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,語氣中帶了幾分請求:「長光,起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