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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一進門就聽籠屜&ldo;啪嗒&rdo;一聲蓋住,北冥晏關上了門:&ldo;阿雲?&rdo;
三顆圓腦袋同時從蒸包子的籠子後探出,葉笑雲先哎喲了一聲,站起身,踢了身旁的人一腳:&ldo;起來起來,自己人。&rdo;
第二個竟是薛駱邶,那第三個也不難猜,就是薛天籟了。
北冥晏走過去,一邊拿包子一邊道:&ldo;你們……?&rdo;
&ldo;剛還想著偷點給你送過去幾個,你自己倒來了,&rdo;葉笑雲溜著一雙大眼睛道:&ldo;我都快把腸子吐出來了,以後再也不喝酒了!&rdo;
這話他說多少遍了,北冥晏表示隨您隨您都隨您。
葉笑雲看他越拿越多:&ldo;你也吐餓了?啥時候這麼能吃了?&rdo;
北冥晏正搖頭,葉笑雲拉住他的袖子:&ldo;行行行,行了,吃得完嗎你!&rdo;
&ldo;當然吃不完,我又不是你,一頓吃八十個餃子!&rdo;北冥晏道:&ldo;留著明日吃。&rdo;
在一旁吃得滿嘴流油的薛駱邶道:&ldo;明日家中有明日的飯食,你們不是吃過早飯才走嗎?&rdo;
&ldo;你哥哥還餓著呢。&rdo;
廚房的小騷動靜了。連薛天籟那般沉著的女孩子都睜大了雙眼,更別提一驚一乍的薛駱邶了:&ldo;他是我弟!&rdo;
&ldo;甭管是誰吧,&rdo;北冥晏對葉笑雲道:&ldo;他是為幫你才受罰的。&rdo;
葉笑雲還沒答話,薛駱邶滿不在意道:&ldo;你也太小瞧我這堂弟了,他小時候幾乎住在我家祠堂裡,這點兒餓根本算不了什麼,闢穀聽說過沒?&rdo;
&ldo;晏哥哥,你擔心遷哥哥我們都知道,可若被發現,明日你走了,遷哥哥只會受更重的懲罰……&rdo;
&ldo;就是。再說了,誰讓他多管閒事,就薛棋罡那幾個不成器的把式,阿雲一個手指頭都能把他們掰彎!&rdo;
&ldo;話我聽出來了,你是在誇我,可我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?&rdo;
&ldo;彆扭就對了,這樣才顯得不庸俗、有特色!&rdo;
&ldo;是嗎……&rdo;
北冥晏看著手中的包子,猶猶豫豫。
最後還是沒送成,不是因為他的決定,而是他們幾個被發現了。
薛駱邶和薛天籟很慫地鑽到灶後,灰頭土臉,北冥晏和葉笑雲被北冥家主拎了回去。第二日臨走時,薛駱邶拉著北冥晏的手眼淚汪汪:&ldo;好兄弟!這份情誼哥哥記一輩子!&rdo;
薛天籟面露愧色:&ldo;晏哥哥……對不起……&rdo;若他們昨夜一同站出來,今天恐怕就不能來送他們走了,和薛駱遷一起跪祠堂去了。
昨夜被師父好一頓罵,當然去不了祠堂了,本就很晚睡,沒眯一會兒天就亮了,喝酒喝得難受,今早起整個人都不舒服。
很多事的細節都被他遺忘了,畢竟過去了十三年,可細微的情緒卻沒有忘。他一直記得,那年離開薛家時,他看向後山腳下露出一角的佛塔,忽然很想見見薛駱遷。
即使他們都沒有說過一句話。
北冥晏拉過薛天籟說悄悄話,二人有婚約,眾人都喜聞樂見,容他們小兒女在一旁說幾句。
北冥晏塞給她一隻錦盒,要她幫忙轉交給薛駱遷,那盒子裡,是他這些年所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