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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銀員的眼神兒也跟著望了過來。
直播間很快下播了，觀眾又是一陣的抱怨：&ldo;這什麼啊，太沒勁了吧。&rdo;
&ldo;這算是挑戰成功還是沒成功啊?&rdo;
&ldo;下一個選誰?&rdo;
最後一條彈幕飛速掠過螢幕：&ldo;這女的太煩了，誰能搞搞她嗎?&rdo;
影片結束了。
顧異皺著眉，動動滑鼠，後面接連的幾個影片，又換了內容，但總有一個固定演員，就是楊星子。
從抽走她的椅子，到撕了她的卷子，被剪了的外套，被丟出去的課本，折斷的鉛筆混在一起的顏料還有被抹的一團糟的作業，這個直播間的內容從遊戲變成了校園暴力。
田景明對著手機鏡頭舞動手指：&ldo;觀眾老爺們今天我們猜猜，班長大人的內衣是什麼顏色的呢?&rdo;
彈幕刷起一片&ldo;紅的&rdo;&ldo;黑的&rdo;&ldo;粉的&rdo;的猜想，直播間裡的氣氛呼啦啦的就起來了。
不遠處的楊星子，穿著短袖校服，被涮拖把的水潑了一身，張淮笑嘻嘻的丟了盆兒就跑，田景明將鏡頭對準楊星子，拉的近了些，她低著頭，劉海黏在臉頰上，襯衫濕噠噠的往下滴水，周圍一圈的水漬，把地面弄得一片濕滑，就好像是一圈兒的隔離帶，誰也不敢進去。
田景明又把鏡頭拉的進了一些，停在楊星子身上，隱隱可見襯衫下面泛起一片難以辨析的顏色，一個女孩兒慌慌張張跑過來，手裡拿著卷衛生紙，替楊星子擦頭髮，衛生紙遇水起了無數的碎屑，有些黏在頭髮上，有些黏在臉上，就像是滿天飄著雪花落在了楊星子身上。
周朝指著已經停格的畫面嚷嚷：&ldo;這什麼呀!也太過分了!&rdo;
顧異點了小叉號，臉上沒什麼表情，問何易晞：&ldo;這事兒……譚老師會不知道嗎?&rdo;
何易晞撥出一口悠長的氣兒：&ldo;這種事，說不準呢。&rdo;
影片自動播放了下一條，又是那張顧異都快看膩的田景明的臉，一片烏漆嘛黑之中，田景明兩隻眼睛放光，對著鏡頭說話：&ldo;看得到嗎?這裡訊號不太好。&rdo;
旁邊有人開了腔：&ldo;哎田景明你怎麼還把手機帶進來了，不是不讓帶嗎?&rdo;
&ldo;不帶我怎麼直播?&rdo;田景明扭頭回敬一句，在轉回來，黑暗之中又只剩一對眼睛閃閃發亮。
鏡頭慢慢拉開，猩紅的光從門後冒出來，顧異終於知道這兒是哪兒了。
他快速抄起滑鼠往後拉拉，隨後如願以償的瞧見了他走在楊星子面前進了通風管道，裡面又是咚咚一通響，顧異終於看清裡面啥模樣兒了，田景明轉了個身，瞧見楊星子在管道口踟躕一瞬，被身後孫明陽推了推，只得慢慢往裡爬，裡面又憋屈又窄，還堵了個大活人，楊星子爬了兩步就不動了，輕輕問了一句：&ldo;田景明你怎麼不走了?&rdo;
田景明還沒說話，身後孫明陽突然伸手，一把扯住了楊星子的頭髮，楊星子毫無防備&ldo;啊&rdo;了一聲兒，腦袋往後一仰，又撞在了管道上壁，田景明的聲音還帶著點兒回聲似的悠悠說道：&ldo;楊星子，脫衣服。&rdo;
看這幾人兒玩遊戲看到乏味的觀眾又熱鬧起來了，只有幾十個觀眾評論區依舊熱鬧非凡，顧異看見楊星子一雙眼睛晶亮亮的瞪了起來，像鏡頭一側大約是田景明的位置瞪去，腦袋很快又被扯了一瞬，孫明陽催她：&ldo;快點兒，都等著看呢。&rdo;
顧異看不下去了，張張嘴，無聲罵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