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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只依靠貂皮袍子,便幾乎推測出穆礪琛的身份,這卻嚇了穆礪琛、方烈和沈弄璋一跳。
沈弄璋不敢看穆礪琛和方烈,生怕方是時抓著他們的一點點小動作而做出更多的推斷,腦海里一陣翻騰,電光石火之間便已經想到對策,正要張口解釋,方是時已經揚起手掌阻止她說話。
&ldo;方某知道沈姑娘敢帶著他們二人進城,必是做好了萬全的應對,這兩位想必是死也不肯承認他們會說穆國話,所以‐‐&rdo;
方是時刻意停頓,聽得沈弄璋心頭一緊。
&ldo;如果沈姑娘不能如實說明他們的身份,方某便直接將他們拖下去斬了。此時我義軍正需要士氣的鼓舞,沒有什麼比抓住兩個重要的奸細更能激勵士氣。&rdo;
方是時笑得極其自信,&ldo;方某給沈姑娘十個數的功夫考慮。&rdo;
說罷,方是時坐回主位,一手敲著桌面,慢慢數起了數字:&ldo;十……&rdo;
&ldo;九……&rdo;
&ldo;八……&rdo;
&ldo;沈姑娘,多謝為我們遮掩,不過方將軍目光如炬、明察秋毫,看來我們是瞞不過去了。&rdo;穆礪琛突然對沈弄璋淡淡一笑,坦蕩蕩地說道。
沈弄璋到底轉過目光看向了穆礪琛,眼神裡有些驚慌。
方是時倒是仍舊不喜不怒,似乎已料到穆礪琛一定會正常說話似的,只是停下數字,靜靜等待穆礪琛繼續說下去。
那雙沉靜的眸子,看上去仍成竹在胸。
穆礪琛扭過頭,迎上方是時銳利幽深的目光,隱隱輕佻地挑了挑眉,說道:&ldo;不敢再欺瞞將軍,我確實叫瀚雲,身邊是我的好兄弟,大烈,性子比較慢,不愛說話。&rdo;
&ldo;我們是西朔州邶縣西北一個叫白頭山的山中獵戶。由於白頭山偏僻,經常有蠻族騷擾,我兩兄弟見他們總搶奪東西,似是常有所需,便壯膽拿著我們獵取的貂皮與他們換馬匹,一二來去,便與蠻族那些人熟了,做起行商來。&rdo;
方是時依舊沒說話,看不出是信是疑。
但是,他不說話,也是一種表態。穆礪琛自小看慣了宮中人尊卑之間的傲慢與卑微,很懂這表情之後的含義‐‐方是時還在判斷之中。
&ldo;由於我們與蠻族走得近,西朔州不容我們,最後,我們便成了遊走在國界邊緣和蠻族之間的異類。將軍若不信,自可去西朔州查證,瀚雲絕無半句謊言。&rdo;
明明滿嘴胡謅,穆礪琛卻是一臉真摯誠懇的表情,看得沈弄璋暗暗咋舌。方烈顯然已經習慣了,一句話不說。
&ldo;今年在草市交換之時,一個蠻族部落不講規矩,在路上劫掠了我們的車馬,我與大烈兄弟正巧在整理換取的藥材,這才僥倖逃得一命,遇到了好心了沈姑娘。巧的是進城想換藥材時,沈姑娘找到了她失散半年的鄉親,這才想著過來投奔。&rdo;
一分真九分假,卻毫無破綻。
方是時沒有表態,趙誠和楊佑疆便也不敢接話。
&ldo;將軍若不信,我身上還有蠻族留下的刀傷,你可以檢查。&rdo;
穆礪琛說罷,對身後扭著他手臂的兩個士兵說道:&ldo;麻煩兩位兄弟幫我解開腰帶,傷痕還是新的。&rdo;
兩個士兵抬眼看向方是時,又看了看趙誠,得到了趙誠的點頭允許。
其中一個當真扯了穆礪琛的腰帶,扒開他的上衣和中衣,露出了結實的胸膛和後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