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鮮血染紅了中衣,匕首自左腹肋骨下刺入,沒有刺穿身體,看來匕首不長,但血還在緩緩自傷口流出。
沈弄璋不知道穆礪琛傷得多重,只從眼前的情況來看,他臉色蒼白,渾身冰冷,似乎陷入昏迷,看上去狀況不太好。
雖不懂醫術,但常年在外,倒是知道如何儘量止血並包紮傷口。
沒有止血藥粉,沈弄璋只好左手用力按住穆礪琛傷口,聽到他輕輕悶哼一聲,忽然心安了一些。按了片刻,確認血流更慢,這才快速去扯方烈的腰帶。
自穆礪琛被沈弄璋扯開過腰帶後,他便不再扎綢布腰帶,改為皮帶。
此時救急,沈弄璋一邊扯方烈的腰帶給穆礪琛包紮,一邊緊張地眼耳齊用,察看傾聽周圍可疑的黑影和聲音。
她不知道施辰那些人是否能抵擋住蠻族,更不知道蠻族是否還有支援,如果蠻族後續還有援手,施辰他們絕不是對手。
向南來除了她來來回回騎馬奔跑,再沒其他痕跡,很容易就被人發現,她一個人不是那些蠻人的對手!
不行!
沈弄璋將雪洞擴大一些,將穆礪琛塞進方烈懷裡,再用大氅徹底蓋住他們二人,將洞口的雪堆到一半,便起身欲走。
剛起身,一隻冰涼的手便握住了她的左手腕!
沈弄璋嚇得渾身一哆嗦,小聲地&ldo;啊&rdo;了一聲,便驚慌地甩動右腕。
一甩之下竟沒有甩脫,膽戰心驚地低頭檢視,這才發現是穆礪琛的手,精神一懈坐倒在地,長鬆一口氣。
&ldo;別……走……&rdo;穆礪琛聲音嘶啞,加之被蒙在大氅之中聲音更顯得悶悶的,&ldo;至少……帶……方……&rdo;
&ldo;我不走,你鬆手。&rdo;沈弄璋輕聲說道。
穆礪琛的手勁鬆了一下,又重新握緊,只喘息著,卻不說話。
沈弄璋突然明白穆礪琛的擔心,他在要自己的保證和不走的理由。
這人都半死了,還惦記著方烈的安危,倒是夠痴情。
輕輕拍著穆礪琛手背示意他鬆手,沈弄璋柔聲道:&ldo;他們有馬又熟悉這裡,我能跑哪裡去。我去揀些樹枝割些乾草,至少讓你們暖和一些,如果方烈能醒過來,還能多個幫手。&rdo;
果然是常勝將軍,穆礪琛即刻便知道輕重緩急,馬上鬆了手。
沈弄璋借著月光在雪洞周圍拾撿枯枝,又割了大抱的荒草,趕迴雪洞。
為了避免火光暴露位置,沈弄璋繼續擴大雪洞,在穆礪琛和方烈身邊各生了一個小火堆,這才將荒草慢慢塞進穆礪琛和方烈身後,聊做保暖之用。
到此,這慌亂的一夜才終於安靜下來,沈弄璋坐在雪洞外面,只覺得彷彿身處夢中,極不真實。
入睡前還在思考著怎麼逃走,現在機會就在眼前,自己卻老老實實坐在雪坑裡,照顧兩個有權力監/禁自己的人。
頭疼!
現在離開的話,有多少機率活下來,有多少機率不會被困在這茫茫雪原、不會被蠻族抓走、不會回到穆國境內就被抓住?
不知道。
傅姐姐呢?
她會恨自己沒有站到她那邊嗎?
回想傅柔最後質問自己的那句話,沈弄璋雖然不後悔自己的回答,卻能體會傅柔當時的心情‐‐她一定會認為自己背叛了她。
傅柔怎麼會和蠻族扯上關係?自己與她一直在一起,即便是自己與穆礪琛出去,方烈也與她在一起,她沒有機會聯絡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