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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於，在春日氣息開始席捲東境的時候，烈牙疆對他說：&ldo;我們回去吧。&rdo;
他反射性地回答她：&ldo;回去？回哪裡？回北疆還是京城？你知道的，他們在抓你，現在能安靜地躲在東境已經很不容易了！&rdo;
烈牙疆厭倦一般地望著他，說：&ldo;已經過了這麼久了。不知道平平怎麼樣了。他是和姬莉葉回京城了，但是受到怎樣的待遇還是未知數。&rdo;
旦貫一說：&ldo;他們之所以要把烈平疆帶到京城，就是想讓你撲到京城自投羅網啊！最近附近的城鎮裡也有禁衛軍士兵遊蕩，似乎是在尋找你。我們北上離開帝國好不好？&rdo;
烈牙疆說：&ldo;為什麼用那種苦口婆心的口氣說話？聽起來簡直和平平一模一樣。還有，害怕禁衛軍士兵的只有你而已，我倒是不怕。要逃離的話你就一個人去吧，反正我要回京城。&rdo;
她就這樣做出了決定，像個男人一樣將自己的意志貫徹到底。旦貫一不知道該做什麼好。夜裡，他稍微推推她，說：&ldo;明天出發去京城。&rdo;
不知道她那時候是夢是醒，反正他說完了這句話就躺下睡了。次日早上，他感覺到烈牙疆比他先起床了。中午時分，兩人已經在路上。烈牙疆毫無掩飾身份的意思，常用的愛刀和&ldo;賀敷&rdo;都堂堂正正掛在腰間。果然，當天下午他們就受到了禁衛軍士兵的阻攔。
行動隊指揮官問她：&ldo;你是不是軍籍？&rdo;
她說：&ldo;是。&rdo;
然後指揮官問旦貫一：&ldo;你呢？她和你什麼關係？&rdo;
旦貫一說：&ldo;我不是軍籍。她是我妻子。&rdo;
指揮官又問：&ldo;你叫什麼名字？&rdo;
旦貫一如實告知。指揮官皺起眉：&ldo;名字挺怪。你老婆呢？孃家哪裡的？&rdo;
旦貫一猶豫了一下。他是堅決不說胡話的人。這時，烈牙疆插嘴說：&ldo;我是烈牙疆，孃家在西境，是烈氏虎族人。&rdo;
指揮官愣住了，大概是沒想到嫌疑犯會如此坦蕩磊落。烈牙疆抽出常用刀‐‐姜賀敷順著她的性子，硬是把糟糕的毛坯變成了難得好刀的那一把‐‐說：&ldo;你們是京城來的吧？烈平疆在京城嗎？&rdo;
指揮官手勢示意隊員各自待位，回答她說：&ldo;是的。年初的時候他被帶回京城，隨後就被軟禁，說是要等戰神也被帶回去之後才接受審判。&rdo;
烈牙疆說：&ldo;那姜賀敷師傅呢？他應該是一道回京城的吧？&rdo;
指揮官的手勢告訴所有隊員現在箭在弦上，但自己仍舊冷靜地回答道：&ldo;是的。不過師傅沒有被拘禁，聽說他在京城大學上課，同時開始接受定製。師傅的手藝不亞於他父親。&rdo;
烈牙疆說：&ldo;好。我要回京城了。你們帶我走吧。&rdo;說罷，收起刀，舉手投降。
35、
兩個月前的那個中午，雖然冬日陽光甚好，但高高霧靄中的神女峰依舊影影綽綽地不肯現身。趙維文從山腳的孔雀河邊向上望去，那秀美的頂峰就像因害羞而遲遲不肯見人的閨女面容。那時候，夏宮天匆匆下船，看見趙維文身邊的人之後稍微吃了一驚，沒有過問就說：&ldo;我去布陣了。&rdo;然後就朝山腳走去。趙維文看見他敞開禦寒的毛皮外袍，裡面看上去就像披著銀光閃閃的鋼鐵鎧甲一樣，他周身都綁滿了細匕首。稍微數一數就知道，夏宮天預料到封鎖範圍非常廣泛，所以帶了至少九組細匕首。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