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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沒有了。」

「唔，那我們睡吧。」

玄奘一臉滿足地在他柔軟的頭髮上蹭了蹭，然後睡著了。

悟空被他緊緊摟在懷裡，感受著玄奘的一呼一吸的灼熱地噴在自己耳朵上，漸漸被蒸熟成一隻通紅的蝦。

他不曉得自己這是怎麼了，心裡疑惑又惶恐，卻不敢再問玄奘，怕傷害到他敏感脆弱的心。

唉，還是算了，師父都這麼虛弱了，還受了重傷，我就不要拿這些問題來煩惱他了吧。悟空心想。

翌日清晨，悟空蹲在溪邊，乖乖伸長脖子閉著眼睛任玄奘一帕子糊住了自己的臉。

玄奘笑了一聲，嗓音裡帶著無限的愉悅，悟空在帕子底下遮著的嘴角便也情不自禁地跟著彎了起來。

玄奘仔細又小心地替悟空擦著臉，溫柔到：「這便是洗臉，要把臉上的髒東西都洗乾淨，知道了嗎？」

「知道了，師父。」悟空點頭。

玄奘把帕子在溪水裡洗乾淨再遞給他，道：「那你自己試試。」

悟空便拿起帕子往自己臉上就是一頓亂抹，抹完了徑直把帕子遞還給玄奘，，道：「擦完了。」

他嘴上雖然不多說，但是臉上卻明晃晃地寫著「我這麼厲害，快來誇我吧」。

玄奘失笑，沒了以前的記憶，但是什麼都擺在臉上的性子倒是刻在骨子裡了。

他便依著悟空的心意，摸了摸他的腦袋，誇他：「悟空真棒，一學就會。」

悟空便微微得意地昂了昂腦袋。

「接下來是漱口，跟著我做，」玄奘舀起一碗水，「先吞一口——」

悟空立馬喝了一大口水，然後認真地看著玄奘。

玄奘真是哭笑不得。

「為師沒讓你咽啊，要含在嘴裡。」

「怎麼是含？」

「像為師這樣。」玄奘含了一口水在口裡，「唏哩呼嚕」一陣，然後吐在岸邊。

悟空見了，又喝了一口水，吞下去之後也「唏哩呼嚕」了一陣，再要往外吐水，卻「呸呸」兩聲，只吐出來點口水。他不解地看著玄奘。

「不對，你看我——要含在嘴裡——這樣——」

「唏哩呼嚕——」

「嘩——」

悟空照做一遍，還是把水嚥下去了。

然後他不甘的試了第三次，第四次……

玄奘一把搶過了悟空再要舀水的碗。悟空要去拿，玄奘卻把碗舉高了，一臉的不贊同。

「師父？嗝～」悟空邊說邊打了個水飽嗝。

他立馬奇怪地捂住了嘴，還左看右看：「怎麼回事？這個難聽的聲音是我發出的嗎？」

玄奘無奈地嘆氣：「對呀。你看你，都要喝水喝到飽，打起嗝兒來了了，，還想試呢？先別試了。」

「不行，師父教的，我一定要學會。」悟空執意要學。

玄奘和他玩了會兒你追我搶的遊戲，目光瞟過悟空剛飲完水顯得水潤潤的嘴唇，腦子裡突然閃過關於他唇上的一次微微冰涼，帶著青澀與珍惜，一觸即離的碰觸——是的，那樣的程度，也只能算做是碰觸了。

玄奘此世年少時混跡歡場秦樓，就算自己沒有親身上過陣，耳濡目染，也算是其中大師了。真正的親吻該是個怎麼樣子，他還能不清楚？

想到這裡，他再看向悟空那水潤的唇時，目光裡也不由染上一絲粉色的燥意。

「悟空真的這麼想立馬就學會嗎？」他看上去像是對著悟空說話，眼睛卻一眨不眨地頂著他紅潤的唇，語氣認真，臉色嚴肅。

「真的想，特別想。師父你就讓我繼續練吧，我再試試就會了！」悟空忙不迭點頭，眼巴巴地看著玄奘，黑白分明又潤濕的一雙大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