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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阿瑪，姑母，大伯，鴻軒已經上完了香，就先下去了。&rdo;
&ldo;等等。&rdo;二哥緩緩道：&ldo;既然來了，就一道吧。&rdo;二哥指著旁邊的一座墓，我率先地走了過去。
&ldo;完顏……明月！&rdo;鴻軒輕念，然後拉著我的衣袖道：&ldo;姑母我知道了，這就是您常跟我提起的，我未曾見過面的另一位姑母是嗎？&rdo;
我沉默不語，大哥和二哥也默不作聲。鴻軒乖乖跪下，磕了幾個頭。
我盯著姐姐的墓碑說：&ldo;鴻軒，你見過她的，你小時候她很喜歡抱你，親你，她很愛你，你一定要記得她，每次掃墓記得來看她。&rdo;
&ldo;她也認識鴻軒的額娘嗎？&rdo;
又是一陣沉默，善於察言觀色的鴻軒看出我們心情並不好，便不再追問，又磕了幾個頭，默默離開。
&ldo;要告訴他嗎？&rdo;二哥詢問我。
&ldo;還是再等等吧，我還沒準備好。&rdo;我不知道要怎麼跟鴻軒解釋，不止是姐姐，還牽扯到一個五爺，我怕本就敏感的他再受到傷害。
下了山，一幫孩子東跑西躥，打得火熱，若只有弘暟，我倒不覺得奇怪，偏偏弘明也在其中，這孩子跟十四一個性子，平時傲氣得很，連府裡後來的幾個孩子都跟他玩不到一塊兒，這會兒怎麼轉性了。
幾個大一點的站在旁邊看著，我拉了鴻軒來問話才知，原來下來等待的弘明甚是無聊，隨機打了套拳，引來一群小粉絲。可如果是那樣的話他應該更傲嬌才對，怎的如此親民了？
鴻軒一臉自豪地笑說：&ldo;這都是我妹妹的功勞。&rdo;
我這才發現，原來追著弘明屁股後面玩耍的，還有一個女娃，二哥的嫡女完顏綺雨，跟弘暟一般大。看著弘明一臉的崇拜。這個弘明除了長得像我，完全就是十四的翻版，連撩妹的技術也不輸他阿瑪。當年十四就是在秋狄場上英勇摔跤，贏得無數少女的關注。綺雨長得婉約秀麗，靈動可愛，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，難怪弘明要放下身段，跟他們打成一片。
第68章 醉酒
不經意間，院落裡親手種的花已開落近十載，在時光飛逝中，孩子們已漸漸長大，漸漸有了自己的生活節奏。
弘明與鴻軒整日不是在學堂，就是在練武場，或者在完顏府，很難見著人影。弘暟連帶著弘映也整日野在外面，倒是弘春常在府中，只是那孩子看我的眼神總帶著些敵視，我們之間的交流並不多。
孩子們都有自己的事做，我也沒閒著。隔山差五被康熙召進宮去研討西學。日子在一張一弛中迎來了四十七年的除夕。
&ldo;左邊左邊，再往左一點。&rdo;從宮裡一回來，我便指揮趙青將康熙賜我的&ldo;福&rdo;掛在大廳正門前。
&ldo;喲額娘，本事不小啊，居然搶到了皇瑪法親手寫的&l;福&r;。&rdo;弘暟跟在弘明屁股後面嚷嚷著。
&ldo;這還用搶？你皇瑪法主動賜我的。&rdo;我抱肩挺胸，嘴角儘是得意之色。
弘暟憋憋嘴，似懶得與我多說，免得助長了我的傲氣。幾步跟上已往外走的弘明。
&ldo;你們兩個，這是去哪？&rdo;
弘明頓住腳步，正要開口，被弘暟搶先道：&ldo;我哥要去完顏府。&rdo;
我蹭地一下一肚子火，多少也帶了些醋意，走近道：&ldo;人都說女大不中留，我養兩兒子，這大過年的也沒想著留在身邊陪我，反倒去別家湊熱鬧，我看你們都白養了。&rdo;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