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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裡頭思緒萬千,可面上仍保持著一位英明君主該有的表情,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抬起頭後絲毫不覺驚訝的葉非秋。
對視良久後,我留下了一句除了葉非秋外,在場眾人聽著都覺莫名其妙的話。
&ldo;看來你和朕還當真有緣,小葉子賢弟。&rdo;
彩頭被拿後,圍獵照常進行,到了這個時候,皇帝一般會下令,讓隨侍的群臣各自去狩獵,到了點,再集合。
在這段時間的狩獵中,所得獵物最多者,便又可得皇帝的賞賜。方才沒拿到彩頭的眾人早已摩拳擦掌等著這個機會,好讓他們也能出一迴風頭。
王公貴族們散去後,我又遣退了欲跟隨左右的御林軍,獨獨留下了葉非秋一人。
堂兄知曉這晴山獵場裡養著的都是些溫順的獵物,並無豺狼虎豹等會危及人性命的猛獸,便也放心我和葉非秋獨處。
我騎在馬上,對葉非秋笑道:&ldo;你可知你昨日對朕說的那些話,足夠讓朕砍你幾回腦袋嗎?&rdo;
&ldo;臣沒說一句詆毀陛下的話,那些話都是陛下你自己說的。&rdo;
……
我無言以對,片刻後,冷聲道:&ldo;好一張利嘴,昨日怎未見你這般會說?&rdo;
他不卑不亢道:&ldo;臣不會說話,若臣真會說話,便不會得罪陛下了。&rdo;
&ldo;就算你一句話不說,光憑你對皇后心懷不軌這一點,就已把朕得罪的極徹底了&rdo;
&ldo;此事是臣一廂情願,臣請陛下切勿因此遷怒於皇后。&rdo;
我想到了呂步昨日的那番話,冷道:&ldo;真的只是一廂情願嗎?&rdo;
問完後,我不願聽答案,揚鞭策馬,將葉非秋甩到了身後,疾風掠耳,使我腦子清醒了些。清醒之後,我又讓馬慢了下來。
&ldo;昨日朕和你打了個賭,今日你敢不敢再和朕打個賭?&rdo;
葉非秋揚鞭跟了上來,問道:&ldo;陛下的賭注是什麼?&rdo;
&ldo;若你贏了,朕便既往不咎,當昨日之事未發生過,可若你輸了。&rdo;
&ldo;若臣輸了,當如何?&rdo;
&ldo;待你輸了,再告訴你。&rdo;
葉非秋皺眉道:&ldo;賭注不明,陛下的這個賭對臣不公平。&rdo;
我冷笑出聲,道:&ldo;在朕面前,你還想要公平?朕口諭已下,你今日非賭不可,莫非你還想抗旨不尊,禍及家屬嗎?&rdo;
葉非秋臉色生變,終屈服在了皇權下,道:&ldo;臣賭。&rdo;
我滿意地笑了起來,指著一隻鹿,道:&ldo;看見那隻鹿了嗎?朕就和你賭誰先射中。&rdo;
言罷,我趁葉非秋還未反應過來,便先下手為強,射出一箭。豈料我出師不利,一箭射歪,驚得鹿撒腿就跑。
我暗罵一聲後,策馬跟上,又取一箭,朝那鹿射了過去,靜止時我且射不中,動起來後,我射出的箭更是離了鹿老遠。
一箭又不中,鹿跑得更快了,身後一箭未射的葉非秋似看不下去,淡淡道:&ldo;陛下還是換隻獵物吧。&rdo;
我惱道:&ldo;你是瞧不起朕的箭法嗎?&rdo;
葉非秋連一句恭維的&ldo;臣不敢&rdo;都沒有,直接預設了。
我被那隻敏捷機敏的鹿牽著鼻子跑,不知不覺中竟到了獵場邊界處的一片小樹林裡,鹿到了林中更是如魚得水,左躲右藏,讓人難尋行蹤。
緊隨我後的葉非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