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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可以從它初末運動速度入手。&rdo;
&ldo;再考慮一下疊加原理?&rdo;
很及時、很準確地提供幾個思路，供她拓展思考。
然後他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般，繼續算他自己的題。
不偷樂就忍了，不偷偷看方棠?
那是不可能的。
下午空氣炎熱而寂靜，吊扇在頭頂吱吱呀呀地轉。
樓下偶爾有人走過，不小心踩上活動的地磚，陽光中便驟然迸發出&ldo;哐當&rdo;一聲。
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，方棠開始覺得眼睛變得不舒服，才停下筆。
她伸了個懶腰，將錯題冊合上，仔細打量一番。
素淨的筆記本。
封皮上沒有任何花紋和雜色，只有一片乾淨純粹的淺灰。
這就導致上面張貼著的標籤紙，以及紙上的&ldo;物理&rdo;兩個字，極為惹眼。
她盯了半天，又扭頭瞥一眼垂著眸子的林澈。
坐姿端正，神態專注，握著鋼筆的手指修長勻稱。
一副毫無防備的模樣。
方棠眼裡的笑意慢慢壞起來。
她抿了抿嘴，突然冒出一句。
&ldo;林澈，明天你把數學錯題冊也給我吧，我想做做數學。&rdo;
&ldo;好嘞!&rdo;林澈想也不想，爽快回答，&ldo;我今天晚上就拿給你!&rdo;
他停下筆，下意識要對她綻開個笑臉。
不過，等看見方棠抬著下巴，對他露出審訊的姿態時，笑容立刻頓了頓。
數學。
他嚥了下口水，終於察覺到自己暴露了什麼。
他咳了一聲。
&ldo;我這不也是有備無患，防止你在急需要用的時候臨時趕工嘛。&rdo;
附帶一個討好的笑。
像是做壞事被抓包後，試圖賣萌討好主人的小狗。
&ldo;這樣啊‐‐&rdo;
方棠收回視線，點了點頭。
&ldo;我是不是該表揚你，熱心善良?&rdo;
&ldo;不敢當，不敢當。&rdo;
林澈不好意思了一下，卻不顧泛紅的耳尖，硬是加上若無其事的一句。
&ldo;這是我應該做的。&rdo;
方棠一乜他。
休息了幾分鐘，房間門被敲了敲。
咚咚咚。
三聲。
兩個人對話被打斷，一起回過頭。
有個女人端著果盤站在門邊，生怕打擾了他們似的，輕聲問：&ldo;還在做題嗎?&rdo;
是童阿姨。
方棠手按在筆記本上。
&ldo;在休息。&rdo;
她對童阿姨笑得乖巧。
&ldo;那正好，吃點水果。&rdo;
童阿姨招呼一聲，將切好的芒果放在書桌上。
接著，對林澈笑了笑。
&ldo;剛才思齊他們過來說，在樓下等你，讓你忙完了就下去。&rdo;
天氣悶熱。
居民樓大部分住戶都會敞開大門透氣，只留下扇掩著的紗窗門遮擋蚊蟲。
這就讓左鄰右舍串門聊天方便了許多。
徐思齊他們找人也方便了許多。
&ldo;噢‐‐&rdo;
林澈眸子轉動一下。
是有這麼一回事，完全把那兩個人給忘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