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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拍了拍手,把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收起來,朝季延抬了抬下巴:「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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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天前的晚上。
簷城大學學生會現任主席團的幾位,除去沈時樾,都集齊在了一家燒烤店。
本來約的是七點,沈時樾突然有事纏身,到火鍋店的時候其餘人都走了,只剩下現任主席和齊錚還在等他。
沈時樾剛坐下,手上毫不含糊,起開啤酒瓶蓋,直接對嘴吹了一瓶,算是遲到的懲罰。
他們大多都有了自己的安排,還能重新聚到一起,無非是為了換屆的事情。
說白了,搞不好就是最後一次全員集合了。
在沈時樾來之前,他們已經認真討論了一番,現在掛職的這些人裡,到底該誰去誰留。
現下就他們三個大老爺們兒吃著夜宵喝著酒,扯了些有的沒的,主席才終於把話說開了。
他說今年正好碰上團學組織改革,他跟齊錚兩個人都可以留下來,一個當主席,一個當團組織那邊的負責人,名義上都是同級。
主席似乎有些醉態,對沈時樾說:「其餘人就不說了,但季延不能留。」
沈時樾一聽這話,眉頭就皺起來了:「為什麼?」
主席不說話,齊錚只好硬著頭皮接道:「報名的時候,和三下鄉之前,心理部給每個人都做了個測試,季延都沒透過。」
沈時樾笑了笑:「就這事?心理部這測試不就是個常規的、每年都有的擺設嗎?什麼年代了還拿這個說事兒?」
主席這才說:「心理部這個測試之所以是擺設,是因為從來沒有人能兩個都不過。」
沈時樾嗤笑一聲:「所以呢?你們覺得他有病,所以不能留他?」
齊錚不說話。
「退一萬步說,心理部這個測試有官方認證嗎?如果沒有,就是隨便幾個網頁上拼湊出來的題目,有什麼可供參考的價值?」沈時樾補充道。
他又挑挑眉:「還是說,你只是想看他走?」
主席大聲道:「這跟他是誰沒有關係!換做誰我都會讓他走。學生會到底還是很有話語權和分量的學生組織,我不同意把學生會交到有心理問題的人手中。」
沈時樾不為所動,端起酒杯喝了口酒:「你才有病。」
主席壓低了聲音對他說:「你給我清醒一點。我已經畢業了,工作都找好了,明天就正式入職上班,以後怕是沒時間再來管這些過家家的事情。你以為不讓他留下來對我能有什麼好處?」
沈時樾實在煩躁得很。
他撂下筷子,只留下了一句「我不同意」,就揚長而去。
後來主席讓齊錚給他傳話,說如果沈時樾能解決,那就按他的來。
沈時樾在心裡冷笑一聲,什麼叫「解決」?
透過那兩次愚蠢的心理測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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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時樾對心理學幾乎毫無造詣,對所謂的「心理問題」也毫無概念。
他只知道,季延沒有病。
他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優秀男大學生。
但是,當他真正坐在季延面前的時候,他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了。
要問什麼?
「你知道你自己心理有問題嗎」,還是,「因為你沒有透過心理測試,我們懷疑你可能有病」?
他猶豫很久,最後決定等訓練營結束之後再找季延聊一聊,只好對季延說了晚安。
季延回到自己的房間後,杜町還沒有睡。
他順口問了季延一句:「今年華語辯論世界盃的報名錶,咱們學校的填好了交過去了嗎?」
季延想了想,答:「還沒有,報名通道不是還沒開放嗎,怎麼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