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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時樾偏過頭看一眼正在小口喝粥的季延,又說:「我覺著他還挺有能力的,至少比刷下去的哪幾個強多了。」
齊錚喝了酒,稍微有一點迷糊:「主要還是你喜歡。」
沈時樾便轉回眼看他,又說:「也沒錯,是這個道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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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後的幾周,整個新任主席團忙校慶的事情忙到腳不沾地。
今年正好是簷城大學九十年校慶,排場大得很,聽說從上半年就開始宣傳,回校的校友多達近萬名。
沈時樾知道季延還得準備第二輪預選賽,特地沒給他安排太重的任務,只要求季延每次晚會彩排都必須到場。
因為校慶跟換屆大會的時間差不了多少,於是就直接把換屆大會融成校慶晚會的一個節目了。
在這個節目上,新任主席團需要走秀。
是的,字面意思上的走秀。
季延真的很頭大。
他毫無音樂細胞,從來沒有接觸過任何的樂器,也不是什麼音樂發燒友,對晚會一向是敬而遠之,這下突然跟他說,要他上去走秀。
走完秀,還要在巨大的舞臺上站個五分鐘,期間還要做自我介紹。
光是想想這些,季延就要窒息了。
訓練的時候,季延倒是認認真真練了。
但僅僅是讓他在一間四面都是鏡子的、碩大的練舞房裡走,他都能感到緊張,就更別說正兒八經的舞臺,和舞臺下的幾千名觀眾了。
於是,晚會節目第一次審核的時候,季延動了點歪心思。
他現在畢竟是副主席,若是打定主意不來,跟負責晚會的文藝部部長說一聲就行,也沒誰能把他怎麼樣。
季延找了個藉口,和文藝部部長說,校辯在世界盃的第二輪預選賽跟這邊時間撞了,他得到現場監督,一審就不來了。
對方自然是不敢說什麼的。
但是季延還是哭著張臉,心想,沈時樾那邊就難敷衍了。
果不其然,他前腳剛走,沈時樾後腳就打電話來了。
沈時樾問:「幹嘛去了?」
季延是萬萬不敢對沈時樾撒謊的,只好不說話。
沈時樾故意說:「我聽文藝部的人說,你是去現場監督校辯世界盃二預去了?真的嗎?」
季延沉默好久,才小小聲說:「沒有。二預最後一場在明天。」
「那你撒謊幹嘛?」沈時樾裝傻。
季延低聲說:「我就是不想去啊。不喜歡走秀。走不好。」
隔著聽筒,沈時樾都能想像出季延現在有些氣鼓鼓又可憐的樣子,不自禁地低笑了一聲。
他耍了個流氓:「行,不來一審也可以,但你總得說句好聽的吧?不然我說不定哪天就告訴其他人,季延是個小撒謊精了。」
季延傻了,愣愣地問:「說、說什麼啊。」
沈時樾似乎換了個很安靜的地方:「就能讓我開心的話啊,這總很簡單吧?」
可憐季延平常不怎麼瞭解娛樂新聞,沈時樾說「開心」,他思來想去,也就只能想起來那些經典小品裡的臺詞。
他試探道:「大…大錘八十,小錘四十?」
沈時樾:「……」
季延心想,沈時樾沒答話,那就是不對。
於是他再次嘗試:「大兄弟?」
沈時樾閉了閉眼,再次循循誘導:「你方向完全找錯了。我是讓你說幾句好聽的,沒讓你演小品啊。」
季延:「哦…哦。」
季延選手第三次挑戰:「學長?隊長?哥…哥哥?」
沈時樾那頭突然沒了聲音。
沈時樾:操。
怎麼能這麼純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