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簷大那幾個人都圍著季延,沒有人回答。
片刻後,主席又宣佈:「應該是簷城大學的四辯身體突然出狀況了,咱們暫時休賽二十分鐘,給他們一個處理突發事件的時間。」
季延是被架著下臺、被帶回了休息室。
他似乎還是很難受,閉著眼睛,眉頭緊鎖,臉頰的顏色如同一張白紙。
按理說,沈時樾不在,本應沖在最前面的杜町,這回卻抱著手臂,遠遠地站在最後。
大家緊張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,都屏氣凝神,甚至不敢大聲出氣。
季延半晌才緩過來,虛弱道:「我沒事,就是胃病犯了,老毛病了。」
袁情沒見過這種場面,急的不行,抓著凳子把手問:「隊長,我們怎麼辦?」
季延想了想,說:「能聯絡上學長嗎…」
他肯定是沒辦法繼續回去比賽,沈時樾如果能替他,自然是最好、也是勝率最大的一種打算。
既然他發話了,大家自然按照他說的去做,有的去聯絡沈時樾,有的去跟組委會交涉,有的去給他找熱水。
直到休息室裡只剩下了他和杜町。
袁情從門外探頭進來說:「沈學長電話怎麼打不通啊?都是關機的啊…」
又縮回頭自言自語道:「我再試試吧。」
季延似乎知道沈時樾急事纏身,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,只好抬眼看向杜町:「如果學長不來,就只能你臨時頂上四辯了。」
杜町沒有說話。
季延安靜地等他開口。
然而杜町要說的話似乎很難啟齒,他幾番開口,才終於出聲。
內容卻與季延想像的大相逕庭。
季延以為他會說「我沒有準備過這個題」,或者是「我會導致這場賽輸掉的」。
季延都準備好了要對他說「沒關係」。
但是杜町說出來的話是——
「我可以上這場比賽,但我有個要求。」
「你之前跟著你導師做專案的時候,是不是有個還沒來得及發表的研究成果,你準備把那個當做你的畢業設計選題。」
他用的是肯定句,甚至不是問句。
他沒有看季延,說出了最殘忍的一句話。
杜町說:「我可以去打這場比賽,但我需要你的研究成果,去完成我的畢業設計。」
季延沒有說話,他只是覺得他的胃好像更痛了。
他似乎一下子忘記了疼痛,也忘記了這一路所有的艱辛,他只是很小聲很小聲的問:「為什麼啊。」
到底是為什麼,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要求啊。
杜町仍然沒有看他:「我之前已經申請過延期了,而明天是截止日期。如果我這次再通不過,我就有很大可能要延期畢業了。我要出國,我無法承擔這種風險。」
然後他們都沒再說話。
杜町在等季延的答覆,而季延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。
他只是覺得自己不能答應杜町的要求。
雖然能不能進世界賽很重要,雖然研究成果的確是他自己的,但成功仍然是建立在團隊基礎上的。
讓整個團隊都為了他的一己私慾買單,這是不對的。
於是,直到袁情再次走進來,有些愧疚道:「對不起啊隊長,實在聯絡不到沈學長。」
季延說:「知道了。」
季延停頓片刻,又補充道:「你跟蔣宇陽說,讓他頂替我的位置。」
袁情一驚,跟他確認道:「隊長?」
季延卻沒再接話,自顧自閉上了眼睛。
他在心裡做好了必敗的準備。
但不可否認的是,他其實有一點點難過,還有一點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