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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方還想掙扎,季延強硬道:「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。」
對方遲疑片刻:「是。但是我們得分情況——」
季延:「好了,那您方剛才又說,如果不淡忘,就會一直消極。我請問您,愛人的離去是否會使我們痛苦?是,還是不是。」
對方:「是。」
提示倒計時十秒的鈴聲響起。
季延微微一笑:「所以,您方堅持,假使愛人的離去使我們痛苦,那我們就要淡忘我們跟愛人之間的情感、甚至是所有跟這個人的相關的東西。這樣真的合理嗎?」
「淡忘永遠不是治癒傷痛的方式。與傷痛和解才是。」
發言終止鈴聲響起。
最後一個環節是結辯,季延作為反方,全場最後結辯。
他整整講了三分鐘,最後一小段實在是擲地有聲。
「當你面對一段疼痛的情感,你選擇淡忘,實際上你只是選擇性地忽視了它,可傷疤還在,疼痛也還在;所以你要選擇銘記它,記住它讓你痛的方式,因為這是你用力去愛過的見證,是你存在於這世上、並留下的濃墨重彩的一筆。」
全場掌聲雷動。
下臺後,季延仍然處於緊張狀態,腰背都繃得緊緊的,等待著最終的結果。
但他並沒有多麼忐忑,反倒有些釋然。
等分的過程一向格外漫長,漫長到當「簷城大學勝出」這幾個字傳到他耳朵裡的時候,他一時竟然無法確認他的真實性。
季延傻愣愣地問他目光所及的每一個人:「真的嗎?贏了嗎?」
沈時樾一把擁過他,把他圈在了懷裡。
沈時樾溫熱的鼻息噴灑在他耳畔:「是的,5:4,贏了。全國賽,你做到了。」
聽到他說話,季延好像才終於放下心來似的,乖乖地把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,任由他抱著。
季延從沈時樾的肩膀上看過去,大批東道主的觀眾似乎都心有不甘,還在場館徘徊,幾位選手錶情也都很沮喪。
可是這就是競技。
廝殺的快感總要和勝負輸贏聯絡起來,有人贏了,就一定有人要輸。
季延亂七八糟想了好多,直到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。
是簷師大辯論隊的隊長。
她朝季延招了招手,季延沒有多加思考,就走了過去。
女生顯然有說不出的難過,但還是跟季延說:「祝賀你們啊,拿下了全國賽的名額。」
季延總是不太會應付這種尷尬,只好點頭說謝謝,你們也很棒。
女生說:「再交手,我可是不會再給你贏過我的機會的。」
季延應了一聲。
女生也沒說話,但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,季延便也沒有轉身走掉,只安靜地等著。
片刻後,簷師大辯論隊的隊長微微漲紅了臉——
「那個,或許,你可以幫我要一下那位男生的聯絡方式嗎?」
季延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。
空氣中有條看不見的拋物線,準確無誤地落在沈時樾的身上。
季延:「……」
不想給。
真的不想給。
作者有話要說: 季延:說!你為什麼老在外面招蜂引蝶?
沈時樾:寶貝兒,我沒有,真沒有。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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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有人兮山之阿 20瓶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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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雙主席44
季延站在簷師大辯論隊隊長的對面,大腦飛速運轉中。
說他不認識沈時樾,這顯然不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