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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此,朕也該回宮了,否則,月國大殿下該等不及了。”耀星蕪並不知綺羅的遭遇,聽到女兒無事,他身子放鬆的往後一靠,悠然的吩咐道。
“可是,陛下,您,您的腿……”福公公和雲赤對視一眼,焦急的雙雙出聲阻攔到。
耀星蕪拍一拍依舊沒有感覺的雙腿,豁達的大笑,“哈哈,無妨,朕為了這大耀的天下,廢了這雙腿又如何。”
“那陛下如何向天下臣民交代?”福公公遍佈皺紋的老臉上滿是焦急之色,為難得說。
耀星蕪卻是早有準備,他不假思索的朗聲說道,“自然是明發聖旨,為祈國泰民安,朕在佛前自廢雙腿,以表朕和眾鬼魅相鬥到底的決心”
第二天,隨著聖旨發出,耀皇擺駕回宮,和出宮時一樣,一行扈從浩浩蕩蕩的佔滿了半條街道,所不同的是去時意氣風發騎著御馬的耀皇,回來時是含笑端坐在帝輦裡了。
安都的老百姓不明就裡,看著頹廢了十幾年,突然振奮起來的皇帝,都覺得新鮮,紛紛湧上街頭,一睹帝王英姿,反而對他明旨說自殘雙腿的事不那麼關注了。
耀皇沒有食言,回宮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知會了一直被晾在驛館裡的月知文,通知他明天早朝上遞摺子覲見。
打發了耀帝的信使,月知文派人去請來了穆宛清,這是自耀宮回來驛館之後,他們的第一次相見。一路上,穆宛清心中五味俱陳,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態度面對這個一夜纏綿的家族宿敵。
穆宛清微垂著頭,掩住了眸中的忐忑之色,也掩飾住了心中的莫名酸澀,扶著小燕的手緩緩的走了進來。
穆宛清一路上都在醞釀著情緒,誰知道,月知文卻彷彿前夜什麼事也沒發生一般,見了穆宛清,他嘴角仍舊掛著那抹漫不經心的笑容,公事公辦地邀請說,“耀皇陛下今日已經還朝,明天耀宮金殿早朝之上,孤會為父皇求娶綺羅公主為後,穆姑娘作為求親副使,可要同去?”
見月知文對前夜兩人痴纏之事隻字不提,穆宛清心中反而升騰起一股明顯的失落哀怨,她很想當面問一問他怎麼可以這麼雲淡風輕,但是她張了張嘴,終是沒有也問出口。最後,穆宛清勉強擠出一個笑臉,略帶酸澀的說,“想必大殿下都已經安排妥當,有了說服耀國君臣遠嫁公主的萬全之策,宛清只是副使,本就是為了將來一路照應新後期起居而來,金殿求娶的國事,就偏勞大殿下了,我這兒提前預祝大殿下心願達成,凱旋而歸。”
月知文看著穆宛清瞬息之間幾度變幻的臉色,知他心有不甘,聽著她稍含機鋒、言不由衷的話語,他噙著笑,一語雙關的敲打到,“還是穆姑娘識得大體,大家安分守己,各安其職,咱們的差事才能圓滿順利而歸的。”
穆宛清臉上的笑容一滯,圓滿麼,只是不知道是誰的圓滿?月國老皇帝的心想事成?還是月知文的奪帝之路?她穆宛清不過是勉強保住個穆府嫡女頭銜罷了,失去了優勢的穆家,它的嫡小姐還有多大的價值?
不過,如果連這個嫡小姐之位都失去的話,她穆宛清就徹底被排除在博弈之外了,連參與角逐的資格都沒有了。此事,她穆宛清和穆家的立場就不是那麼統一了,她要做的自然是首先保護自己。
命運是攥在人家的手心裡的,想清楚這些,穆宛清感覺到胸中一陣陣氣短,感覺月知文的笑容讓整個屋子都充滿了窒息之感,她用長長的指甲掐一下自己的掌心,銳痛感讓她維持著最後一份清明,口中幽幽的說道,“如此,宛清就在此靜候大殿下的佳音了。”說完,她不等月之文再說什麼,扶著小燕的手轉身急急得離去。
看著穆宛清倉皇離去的背影,執墨暢快的大笑,然後壓住了興奮,小聲地說,“以後,看這個很毒的穆宛清還怎麼猖狂?”
月知文卻收了唇邊那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