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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邊周媽湊近餘楊，有些小心翼翼的：&ldo;小荻真的是做噩夢了?&rdo;
她生怕他們吵架，周小荻受了欺負。
餘楊很自然的將碗筷拿出來，一邊盛飯一邊說：&ldo;是啊，她夢見我死了。&rdo;盛好的一碗飯&ldo;咯噔&rdo;一聲放在桌子上，倒是將周媽驚了一下。
她緊緊擰著眉頭，有些心神不安的：&ldo;這孩子，天天在想什麼，盡做這麼些不著調的夢。&rdo;
說完，她又看著餘楊，他站在那，整個人平平和和的，十分乖巧。她嘴唇蠕動了會兒，似是不經意的問：&ldo;你們大概什麼時候走?&rdo;
餘楊想了會兒：&ldo;就這幾天吧，我快開學了，小荻請的假也快到期了。&rdo;
周媽點點頭，沒在說什麼呢。
這時周小荻洗了臉從廁所出來，餘楊將飯碗遞給她，她坐下後，腳在地上蹭了一會兒，將凳子朝餘楊這邊挪了點。
周媽低著頭吃飯，只當沒看到。
周小荻咬著筷子，湊到他跟前：&ldo;餘楊。&rdo;
餘楊偏頭，見她眼睛黑漆漆的，像只懵懂的小獸，抿了抿唇，說：&ldo;怎麼了?&rdo;
周小荻悶了會兒，說：&ldo;我覺得心裡還是有點鬧得慌。&rdo;
不光是她，周媽聽了周小荻做的夢也覺得有些鬧騰。
飯還沒吃幾口，就風風火火的站起來在臥室拿了包穿了鞋就準備往外走。
周小荻放下碗：&ldo;媽，你去哪?&rdo;
周媽覺得坐在這兒心有點惶惶的，正讓她說些什麼，又什麼也說不出來。可她覺得自己得做些什麼，心才能安定些。
她一邊攏門一邊說：&ldo;你和餘楊好好在家呆著，我出去馬上就回來。&rdo;
&ldo;哦。&rdo;
周小荻咬著筷子不說話了。
餘楊默默看了她會兒，伸手撫過她額頭：&ldo;是不是有些不舒服?感覺你臉色不大好。&rdo;
周小荻也不知道怎麼說，渾身是有點沒勁兒。
但又想大咧咧的說出來讓餘楊擔心。
過了會兒，她一邊刨著飯一邊說：&ldo;餘楊，你喜歡游泳嗎?&rdo;
餘楊站起身，盛了碗飯坐下去，抬頭：&ldo;還行。&rdo;
周小荻忸怩了會兒，問：&ldo;假如，我是說假如，要是小區裡有孩子溺水了，你會下去救他麼?&rdo;
餘楊愣了一晌，才慢慢點過頭：&ldo;會。&rdo;
周小荻忙的放下碗，想要說什麼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了。
她明明知道餘楊是個什麼樣的人，也自然知道這樣做才是他。可是……
她很怕。
她怕那個光怪陸離的夢變成現實。
很怕餘楊毫無聲息的躺在地上，無論她怎麼哀求都不願意睜開眼。
周小荻握住餘楊的手，好像只能這樣緊緊地抓住他，才能留住他。
夢與現實太過於貼近了，近的她有些分不清真假。
餘楊自然知道周小荻在想什麼。她害怕夢裡的事變成現實。
餘楊何嘗不怕?
他重生一次，他順應命運的節奏一步一步的走下去，就是害怕自己幹擾的越多造成更多不可控的因素，而給周小荻造成一點一滴的傷害，他趨利避害，卻不擾亂這個世界的秩序，僅此而已。
有時候夢醒時分，他也在想，究竟是這輩子是夢，還是上輩子是夢。
若這輩子倘若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