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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風忙小聲道：&ldo;哭太多了，河風一吹，可不是臉疼嗎？一會回去擦點膏脂，明日一早就好了！&rdo;
段棠又側目看了會段風，輕聲道：&ldo;你和爹是不是還想和顧家結親？&rdo;
段風沉默了片刻，正色道：&ldo;爹只怕還是不甘心，我還好，雖知道能結親固然對咱們是好事，可是若結不成……說句公道話，顧紀安對你也挺好，我當初巴結他，也不圖什麼，是知道他還怪喜歡你，就想你們成親後，他多對你好點……可是後來看他母親那般的厲害，便隱隱覺得這門親事也不是那麼好。&rdo;
&ldo;女人嫁人了，是要在後院生活的，他母親不喜歡你，又那般的獨斷專行，他家就不適合你。其實……我心裡也很可惜，可是一想到他那母親連四十歲都不到，將來說不得要活到七老八十，你半輩子要受這般的磋磨，我哪裡還願意。&rdo;
段棠挑眉，腫著眼看段風：&ldo;你連他母親多大都知道嗎？&rdo;
段風道：&ldo;當然不知道了，但是女兒家十五六成親，十七八生子比比皆是啦！顧氏書生門第，定然循規蹈矩。他母親守寡多年，看起來依舊很年輕啊。&rdo;
段棠道：&ldo;那我若說，顧紀安還願意娶我，他說會想辦法，你說……&rdo;
段風笑了起來，拍了拍段棠的頭：&ldo;蠢！你以後相信世上有鬼，也別相信男人的嘴！顧紀安當初許多了那麼多多，後來一樣沒做到，高中後便退了親！你該長教訓了！皇上推崇孝道，當初對太后無有不從，顧紀安若當真敢忤逆母親，只怕那官途也就到頭了。&rdo;
&ldo;若說有辦法，不過是讓你去做妾！這是萬萬不成的！實話和你說，這門親事成的實話，你要說我一點都沒有開心過，那是不可能的。可是如果你將來過得不好，只怕我心裡會更難受。&rdo;
段棠沉默了片刻，輕聲道：&ldo;哥，你還記得我給你說我的做得那個夢嗎？&rdo;
段風道：&ldo;哪個夢？……你說的是退婚後那天的嗎？&rdo;
段棠小聲道：&ldo;那天我只給你說了一半，我說去給顧家做妾是沒有錯的，但是開始時卻是嫁到顧家的，我和顧紀安是拜了天地的。&rdo;
段風摸了摸段棠眯眼笑了起來：&ldo;又瞎說，所以說那是夢啊，做不得數！他家那樣的門第，怎敢以妻為妾？若是被人知道，顧紀安還有什麼仕途？&rdo;
段棠道：&ldo;並非是他家以妾為妻，而是我出嫁太過匆忙，許多文書都來不及辦妥，那個夢裡，顧紀安中了狀元便回來迎娶我了，前前後後在石江城待了不過七八天的光景，婚書因當時府衙出了事，似乎沒人在辦公，但是具體我記不清了，好似那時候衙門忙著找個什麼人……&rdo;
&ldo;夢中，爹對顧家沒防備，這婚事本就門不當戶不對，人家回來第一件事便是八抬大轎迎娶我，爹哪裡會懷疑什麼。婚書的事，爹說下來了他幫我們辦好。出嫁第二日，我便與顧老夫人一起去了京城，婚書卻一直杳杳無音信。開始我也不甚在意，只是後來在顧家的際遇越發的不好，我幾次去信家裡催……父親的信都模稜兩可。又過了兩年，我想自請下堂回石江城去，卻被父親痛罵了一頓，說既是嫁出去的姑娘，便是潑出去的水，便是死也要死在人家家裡！&rdo;
段風微微一怔：&ldo;怎麼可能！按照爹的性子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