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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安於他,是兄長,是摯友,卻不會是夫君。
林安的性子溫潤,從來不會勉強於她,出外遊歷了半年,再回來,便將心思封存了下來,二人相處,一如從前。
那件事,除了他們二人和琉璃,再無人知。
可是面對林安,她總是會心虛幾分的。
&ldo;你在他身上,總是多費了幾分心思的。好好想清楚,若是無意,便處理清楚些,莫傷了情分,若是有意,便莫要讓自己後悔。&rdo;
林安對她的討好沒有半分抵抗力,語氣愈發溫和了幾分,盡心叮囑,掩了心下的三分酸澀。
彷彿將自己真的放在了兄長的位置。
老侯爺的話,他明白,卻無開口告訴他,其實自己,已經被諾諾劃出那個範圍了。
縱是愛慕者,也不合適了。
這丫頭,在感情方面,雖還未有戀慕之人,對無意之人,卻是乾脆利落,不會有半分拖拉。
只是不知,到底是從未有戀慕之人,還是並未察覺。
她將自己當作兄長,他便只能是兄長了。
&ldo;嗯。&rdo;
&ldo;莫要疏忽,安危重要。&rdo;林安正色了幾分,這樣的刺殺,在回京的途中必不會少。
不難猜到,京中已經有人不想讓他們回去了。
他來時聽見的那些傳言,恐怕不只是常熟有。
&ldo;嗯。&rdo;蘇諾臉色也冷了一下,將心思收了幾分回來。
除去最初的訝異,其實她心裡並非真的慌亂到不成樣子。
自然知道,如今重要的,並非此事。
&ldo;諾諾,你終究是女兒身,我縱是醫術再好,用藥時間越久,早晚會傷幾分嗓子,若是可以,便恢復身份吧。&rdo;
林安看了一眼玉瓶,淡淡的勸了一句。
他出手的藥,自然沒有傷人的說法。
可是諾諾這樣小心翼翼的維持男裝,終不是長久之計。
喉結可以作假,嗓音可以用藥,可是總有無法掩飾的。
當年那個小女孩,和如今這個少年,差距不是一般的大。
就算是利用那位陛下的感情,能讓諾諾日後過的灑脫幾分,也是好的。
縱是諾諾無意,二人無緣,動過心,總不會趕盡殺絕。
&ldo;到了合適的時機再說吧。&rdo;蘇諾語氣平靜,卻是搖了搖頭。
且不說,她不願意利用程臬,她這身份,如何取信於天下人都是問題。
當年她出生之時,先帝和父侯已然離心,若是宣佈她是女兒身,沒有可能不被賜婚,以達到牽制父侯的目的。
縱是父侯和先帝,曾是寒冬酷暑一起練武,曾經一起打馬射箭,共展宏圖的知己之交。
也抵不過一人是君,一人是臣的境地。
更何況,君在高位,臣握重權。
哪怕,先帝並不想動寧安侯府,只是牽制,以平衡朝局。
帝位之人的情意,不管是對何人,總是幾多算計的。
但是父侯並不願意,讓他心上之人所生的唯一女兒,捲入朝堂沉浮。
更何況,母親生她時難產,傷了身子,無法再生育。
聲名赫赫的戰神侯爺無子,必然生多方異心。
若非出了意外,寧安世子和神醫穀穀主義女兩個身份,便足夠她一生平安喜樂。
待她成年,便很是容易換回女兒身。
但是當她覺得踏入朝堂那一刻,便難了。
不是身份問題,而是她脫身之後,朝局怎麼辦,程臬怎麼辦?
&ldo;陛下,常熟的事務已經處理